世子之意-《御賜良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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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簡大夫去世之后,世子對簡六小姐多有照拂,京城中人多是默認簡六小姐是未來的世子妃。如今這般,只怕簡六小姐處境更難了。”
謝景修看向馮大夫:“那依馮老之見,該當如何呢?”
“老夫畢竟是個外人。王妃既找到老夫勸解一二,老夫也只能向世子坦言。”馮大夫道。
謝景修理了理袖口,微微垂首:“雖是圣旨賜婚,只要卜算出來八字不和,便是天命不可違,因此而退親,皇上也不會降罪。”
馮大夫撫須不語。王妃必定也是打的這個主意,所以才敢找他來勸謝景修回心轉(zhuǎn)意。只是沒想到謝景修在這件事上考慮得如此通透。以前他分明是個萬事不管的性子,但為了這樁無人看好的親事,他倒是費盡了心思。
“若退親另娶,馮老以為鳳大夫會如何?”謝景修道。
馮大夫頓了頓。
他只覺得鳳大夫比簡六小姐大氣開朗得多,何況鳳大夫逼父和離之事已是眾所周知,可見鳳大夫不是個拘膩于這些虛名的人。退親之事對于鳳大夫,應該比簡六小姐更容易些。
簡六小姐不但是柔弱的一方,還是與他親近的一方,選擇偏向哪一邊,不言而喻。
只聽謝景修輕聲道:“我可以告訴馮老,如果退親,鳳大夫不會感到任何困擾。他足夠強,可以拼出自己的一片天。馮老是不是覺得,更加憐惜簡六小姐了?”
馮大夫苦笑一聲:“世子向來參透人心。”
謝景修站起身道:“但是,會困擾的,是我。求而不得的,是我。是我費盡心機,才將鳳大夫留在身邊。任何一個想要讓鳳大夫離開我的人,都是在向我宣戰(zhàn)。你們以為要對付的是鳳大夫。錯了,你們要對付的,是我。馮老,我沒想到連您也要讓我失望。”
馮大夫震驚地看著謝景修。
比起他向來惜字如金的態(tài)度,這幾句話對于謝景修,已經(jīng)算得上長篇大論了。
雖然他的聲音仍舊平淡,可是馮大夫聽得出來,謝景修其實……很生氣。
向來對任何事情都淡漠得不似一個正常人的謝世子,他幾經(jīng)殺身之禍都完全未曾放在心上。可是卻為這件事動了怒。
“世子,老夫只是……”馮大夫有些意外,有些張口結(jié)舌。
謝景修卻有些冷淡地告辭離去。
這是謝景修自七歲那年相見起,第一次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他,馮大夫也有些悵然。
馮大夫送謝景修出了院子,正好看到簡六小姐和她的丫鬟正站在院外的小徑邊。
因為剛才說起了簡六小姐,馮大夫一時也有些不太自然。
簡六小姐帶著丫鬟上前來,盈盈一福。
“謝世子安好。”
謝景修向她點了點頭。
“馮老,您招待客人吧,不必送了。”說完便朝外走去。
“世子且慢。”簡六小姐道,她看向半夏:“將東西拿出來吧。”
半夏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香囊和一張信紙,恭敬地呈到謝景修面前。
簡六小姐道:“謝世子,這是我為王妃調(diào)理身體的新方子,香囊里是一味罕見藥材,按著新法炮制的,比原先更有效用。炮制之法也寫在了方子里。我不方便登門,既世子在此,便交由世子帶給王妃吧,也是一樣的。”
謝景修看了看那張方子,卻沒有去接。
“簡六小姐費心了。馮老,您先收著,改日王府派人來取。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只有大氅的袍角帶起一絲冷風,吹開地上輕浮的積雪。
馮大夫知道謝景修不讓送并不是客套,便也不再送了,忙將簡六小姐請進屋去。
簡六小姐面無異色,也沒再提謝世子,只是淡然地拿出一張新方子來,誠懇請教馮大夫。
馮大夫方才放下心來,拿起方子仔細參詳。
這是一個止血震痛祛邪的新方子,原是三個方子,都出自簡家醫(yī)方,張張都是極為高明的處方。如今被簡六小姐巧妙地合三為一,馮老看了,也只能嘖嘖稱奇。
“簡六小姐對于藥草的研究真是苦心孤詣,老夫都要甘拜下風啊!”
簡六小姐笑了笑道:“馮老過獎了,您看這個方子如何?”
馮大夫連連頓首:“妙極,妙極。只需穿心蓮一味再多一兩,許是效果更好。如果能夠?qū)⑷N藥效合為一體,制成成藥,以后醫(yī)治外傷時,就十分便捷了。”
簡六小姐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正說話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叫嚷,一個小伙計跑到后院來稟道:“馮大夫,外面抬來了一個被馬車撞傷的小女孩,看上去傷得挺重,您快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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