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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dá)蓬萊-《修真之重生馭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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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蘇慕歌和雷婷離開仙城。

    木曜以咀骨魔花汁液,配制出更為腐臭的味道,用來掩飾蘇慕歌的靈氣味兒。

    兩人一路出了仙城,小心翼翼的走到碼頭,一路暢通無阻。

    且說蓬萊島共分為外島和內(nèi)島,外島居住著一些散修和大量依傍蓬萊派而生的島民,內(nèi)島則為蓬萊派屬地,乃是外島的數(shù)十倍大,分布著三十六洞天和七十二福地。

    海船只能抵達(dá)外島。

    而且唯有瀛洲一艘海船,每日辰時初刻出發(fā)。

    故而瀛洲海灘上擠滿了修士,兩人購買船票后,便老老實(shí)實(shí)躲在甲板角落。

    待辰時整,海船揚(yáng)帆起航。

    雷婷緊張的東張西望,回頭傳音:“蘇……”

    蘇慕歌輕輕翹起戴著黑色手套的食指,擱在唇前:“噓……”

    雷婷吐了吐舌頭,捏出一道傳音符,寫了一段話遞過去:“蘇姐姐,這不是挺順利的嗎,你為啥一直在城中逗留?”

    “之前一直都有一名金丹修士在此把守,那位前輩昨天才離開。”

    蘇慕歌也寫了一段話遞過去,神識不斷在海船上巡脧。或許兩人身上臭味太過濃郁,她們這個角落只有幾個人,包括昨天在客棧遇到的高人。一個大男人蜷縮在角落,黑色斗篷將腦袋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似乎在睡覺。

    她好奇,但并不特別好奇。

    在修仙界內(nèi),任何匪夷所思都是正常的。

    神識一瞥,倏然窺見岸上漸行漸近的幾道身影,她不由微微皺起了眉。

    程嘉致和羽文霜他們來了。

    “停下!”

    不知是誰大喝一聲。

    蘇慕歌同眾人一樣,轉(zhuǎn)頭望向正向自己靠近的幾人。

    程嘉致展袖飛上甲板,點(diǎn)頭向船商以示歉意。

    “盡快。”他們手中持有城主玉令,船商不高興也不敢攔。這兩個月,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例行檢查。更何況今天這位的態(tài)度,比之前那幾位不知和氣多少。

    程嘉致一揚(yáng)手臂,掌心現(xiàn)出一顆拳頭大的乳白色珠子:“去!”

    珠子內(nèi)豁然抽出一絲絲白光,向甲板上眾人擴(kuò)散。

    雷婷瞪大雙眼:“他手中托的是什么寶物?”

    “破隱珠。”蘇慕歌淡淡掃了一眼,“以他目前的修為,大概可以窺探出金丹中期以下修士的真身。不過,使用這法寶之后,靈力耗損嚴(yán)重,至少得休養(yǎng)半年。”

    “那咱們豈不是完蛋啦?”雷婷抓了抓蘇慕歌的手,手心直冒冷汗。

    “你怕?”

    蘇慕歌眼眸微微一沉,準(zhǔn)備趁機(jī)嚇一嚇?biāo)?

    在慕歌看來,她和雷婷只是萍水相逢,這丫頭的安全問題完全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但萬一雷婷真因?yàn)樽约河袀€三長兩短,于她而言,又是一樁責(zé)任。

    “當(dāng)然會怕啊!”

    雷婷畢竟年紀(jì)小,閱歷淺,同那么大一個家族對抗,說不怕是假的。“但怕不怕和做不做,完全是兩碼事。”她又撇了撇嘴,“所以你就別費(fèi)心思嚇我了,嚇?biāo)涝谶@我也不會走。”

    蘇慕歌無語,只能將后面的話咽下。

    反手拍拍她的手背,改說一句:“無需過多憂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雷婷使勁兒點(diǎn)頭:“我就知道,蘇姐姐是無所不能的!”

    這話聽的蘇慕歌一陣胃疼。

    程嘉致的神識探在蘇慕歌所在角落時,猛地一頓,仿佛有一堵墻,將他隔絕在外。他放眼望去,視線只在蘇慕歌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到她身后,那名裹著黑袍睡大覺的古怪修士身上。

    “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羽文霜看他神情有些不對,也望了過去。

    程嘉致沒有說話,雙眸一瞬不瞬盯著角落位置,手中握著破隱珠,直接走上前。身后幾個人立刻祭出寶劍,紛紛跟上。

    船上的氣氛登時冷凝下來,人人斂聲屏息。

    瞧這情況,是發(fā)現(xiàn)了通緝犯吧?

    雷婷深吸一口氣,小手摸上背后的棺材,隨時準(zhǔn)備去拿千鈞劍。

    銀霄一瞇眼:“慕歌,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你該知道,一旦打起來,咱們逃走不難,但在你結(jié)丹之前,休想離開瀛洲、前往蓬萊了。”

    蘇慕歌一言不發(fā)。

    她盯住程嘉致,傳音:“夾子,停下,別再向前走了。”

    程嘉致的腳步倏然一滯,這個稱呼許久不曾聽過了,而叫他夾子的人,天下間只有一個。好一會兒,他才訝然道:“小犀?”

    “恩,是我。”

    “你……為何打扮成這樣?”程嘉致似乎有所警覺,“聲音也變了?”

    “你怎么從外海回來了?”蘇慕歌不答反問,她在走一步險棋,賭程靈犀還沒有告訴程不滅真相,賭程不滅知道換魂真相后,也不會告訴其他人,“之前你同叔父吵架,不是告訴我,此番非結(jié)丹不回的么?”

    “靈璧死在融天洞,你也失蹤,族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豈能不回。”寥寥幾句話,似乎將程嘉致的狐疑打消,“這段日子你去哪兒了,究竟融天洞內(nèi)發(fā)生了何事?”

    “此事稍后再說。”蘇慕歌頓了頓,“十一哥,殺死姐姐的兇手,就在這艘船上。我已經(jīng)跟了她一路,只差最后一步。”

    程嘉致眼眸一沉:“哪一個?”

    “她有幫手,而且?guī)褪治瘜?shí)厲害,咱們幾個加起來,也未必是對手。”

    “父親稍后便到。”

    “可你現(xiàn)在將她抓出來,她再跑掉,誰也找不著。”蘇慕歌沉沉道,“你若信得過我,就裝作探查不出什么,收了你的破隱珠,讓海船離開,我自有辦法。”

    “不行,你一個人……”

    “十一哥可以留在船上,助我一臂之力。”

    程嘉致猶豫片刻,果真收了破隱珠,轉(zhuǎn)頭望向船商:“沒事了,可以起航。”爾后不知對羽文霜兩人說了什么,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一臉莫名其妙的下了船。程嘉致則走到角落的位置,盤膝坐下。

    海船再次揚(yáng)帆,向蓬萊駛?cè)ァ?

    雷婷納悶極了,但他坐得近,她不敢傳音。

    銀霄倒是沒有顧慮:“你這唱的哪一出,騙他離開不就行了,怎還留他上船?”

    “他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在他爹、我三叔程不通身上。萬一程不通追上來,咱們唯有死路一條。”

    “你想以程嘉致要挾他?”

    “再強(qiáng)的人,也有弱點(diǎn)。“蘇慕歌面無表情,“程不通幼時身體羸弱,并不是修仙的材料,后來偶得機(jī)緣,飲了古獸之血,終練就半獸之身。修為增長雖快,但卻有一樣弊端,那就是脾性異常暴躁。他老人家老來得子,一貫當(dāng)程嘉致眼珠子似的疼,只要程嘉致死了,他必定急怒攻心,屆時失去人性意識而獸化,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醒不過來。待那時,別說咱們抵達(dá)蓬萊,想必早已離開十洲三島多時了。”

    “你這招真玄,”銀霄咂咂嘴,“也虧這小子好騙。”

    “不,他一點(diǎn)兒也不好騙。”蘇慕歌搖搖頭,“我這位十一哥,瞧著貌不驚人,卻是程氏家族小輩之中,最最厲害的一號人物,絲毫不輸給裴翊他們。只是他不怎么插手家族事務(wù),常年在外海游歷,所以十洲三島內(nèi)對他的評價不多。”

    銀霄一訥:“那怎么……”

    蘇慕歌的眼眸起先冷了冷,而后黯了黯:“作為養(yǎng)女,程不滅將我捧得太高,程家子弟一直都很排斥我。程嘉致則不同,他個性十分叛逆,卻對我照顧有加,在家族中,我同他的關(guān)系最好……”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蘇慕歌心口有些堵。

    上一世,她同程嘉致的感情,一直非常要好。程嘉致待她,比親妹妹還要親。

    哪怕有著程不滅和程靈璧的前車之鑒,現(xiàn)如今的蘇慕歌也可以確定,程嘉致是真心待她好的。但她現(xiàn)在卻必須算計(jì)他,甚至,算計(jì)著要他的命。

    蘇慕歌越是陷入回憶中,越是糾結(jié)無比。

    程氏家族同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勢必要滅他全族,才可消弭心口這團(tuán)惡氣。她從不亂開殺戒,但該殺之人也絕不手軟。只是程嘉致,她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他是無辜的,他是朋友,但他姓程。

    他今日不死,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小犀,”程嘉致冷不丁開口,“咱們已經(jīng)快要離開瀛洲地界。”

    “恩。”蘇慕歌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已經(jīng)追不上了,”程嘉致頓了頓,道,“你可否告訴我,為何要?dú)㈧`璧?”

    蘇慕歌茫然間,瞳孔驟然一縮,刷的轉(zhuǎn)頭看向他。

    程嘉致容貌生的并不出眾,氣質(zhì)卻淡雅溫和,一身蔚藍(lán)道袍,脊背直挺,坐的端端正正。他闔著眼,并沒有同蘇慕歌對視:“是父親告訴我的,知悉此事者不多,因?yàn)榇蟛赶胍獢r下來,讓那個人代替你的位置。只是他們想不通,你自小在程家長大,與靈璧姐妹情深,為何要?dú)⑺!?

    “那你怎么想?”蘇慕歌驚訝過后,漸漸平靜下來,淡淡嘆了口氣,“十一哥,原來,你是故意放我走的。”

    “我認(rèn)識的小犀,眼里心里只有程家,有時候看著你,我都覺得自己太過自私。從來不將家族榮耀看在眼中,只顧自己逍遙自在。”

    程嘉致終于睜開雙眼,偏了偏頭,同面具下的一雙妙目相對,“你遭換魂之后,一直不肯回程家,連小天都不認(rèn),這不正常。你同靈璧親如姐妹,卻當(dāng)著大伯父的靈識將她殘忍虐殺,這不正常。同樣的,大伯父已經(jīng)知道那個人是假的,卻要她代替你,這也不正常。”

    蘇慕歌沉默不語。

    眸中有一抹幽光閃爍不定,程嘉致試探道:“小犀,如果不是程家干了什么對不住你們姐弟的事情,以你的秉性,斷不會如此絕情。我思來想去,能教你恨到這般地步,只可能同你的身世相關(guān),是不是……”

    “十一哥,我一早知道,你很聰明。”

    蘇慕歌背著棺材緩緩站起身,冷硬的截?cái)嗨脑挘暗袝r候,卻同我一樣愚不可及。你既然猜了出來,就不該動了惻隱之心放我走,更不該上船。”

    雷婷聽不到他們說話,但方才見他們四目相對,便知情況不妙。

    眼下瞧見蘇慕歌起身,她也趕緊跳起來。興許是太過緊張,不等兩人亮兵器,她就一拍棺材,將她的千鈞重劍握在手中,霍霍甩了幾下:“姓程的,你不是我倆對手,投降不殺!”

    甲板上再次安靜下來,眾多目光投來幾人身上。

    程嘉致置若罔聞,抬眸望著蘇慕歌,眉目中帶著一絲悲憫:“你去蓬萊,蓬萊仙尊護(hù)的了你一時,護(hù)不住你一世。小犀,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放下心中的仇恨,從此不再同程家為敵,十一哥有辦法帶你離開十洲三島,保你日后無憂。”

    “抱歉,我不肯。”

    “冤冤相報(bào)何時了,你畢竟是程家養(yǎng)大的。如今靈璧已被你所殺,還不夠么?”

    “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你們程家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楚!我外海江氏滿族,幾乎全都死在程不滅手中,你父親也是幫兇之一!”蘇慕歌雙眸冷凝,丹田靈力翻涌,一道道靈氣在掌心積蓄,喝道,“程氏家族一日不滅,我便一日不得安枕!”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根本是在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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