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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為用自己的號碼撥出去，她不會接。

    沒想到電話很快接通了。

    唐書蜜剛下車，正在往咖啡廳走。

    看在季臨琛給她及時送藥的份上沒掛他電話。

    “有事？”

    語氣輕快極了，季臨琛眉頭一蹙：“不想要你的美術館了？”

    唐書蜜緩緩一個“？”

    季臨琛：“為什么上班時間不待在美術館。”

    唐書蜜擰起眉頭：“我是館主，不是員工，許明珠找我……不是，你管得遭嗎？”

    季臨琛頓了頓，一本正經道：“既然是自己創建的美術館，那就該負起責任用心好好打理。”

    “你是在指責我沒有用心？”唐書蜜蹙眉，她每日往美術館跑，早九晚六，今天提前離開是因為和徐明珠蘇珍有約。

    季臨琛微微點頭，但嘴上卻是：“不是。”

    “那你在說什么，發神經嘛。”唐書蜜不能理解。

    “……”季臨琛不知道說什么，說自己為了能進美術館看她一眼通宵學習莫奈梵高米開朗基羅嗎？

    重點是人根本不在。

    季臨琛抬手揉了揉眉心，神情郁結。

    電話里沒再傳來聲音，唐書蜜道：“沒事我就掛了，再見。”

    “有事。”

    唐書蜜：“什么事？不是急事的話等會再說，我現在不空。”

    “你在哪兒？和誰？”

    “如果你說的有事就是指這個，我建議你去看看醫生，或者洗一洗你的腦子。”唐書蜜說完，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

    這是之前季臨琛損她的話，現在還給他。

    “書蜜，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借口太拙劣了，唐書蜜忍不住想笑：“大白天的，很安全。”

    “拐賣婦女兒童通常是在白天進行。”

    “？”唐書蜜換了只手接電話：“我不是兒童，也不是……額……婦女！”

    她還沒結婚，不是婦女。

    “不管怎么說，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唐書蜜像是被說服了，蹙眉問他：“那怎么辦？”

    “……如果有人同行，安全指數會呈直線上升。”

    “是挺有道理的，可我現在已經在外面了，去哪里找人？”

    季臨琛的“我”字還沒出口，電話里傳來唐書蜜疾呼的聲音。

    “誒——！小白！好巧呀！”

    季臨琛眸色驟沉。

    “我找到人了，你不用擔心，我先掛了，再見。”

    嘟—嘟—嘟—

    咖啡廳門口，唐書蜜放下手機，轉過頭去直視身后的路人。

    雖然她剛才對著綠化樹喊小白是很奇怪，但也不用這樣看著她吧？！

    “這棵樹，……叫小白？”那路人走過來，一臉欣喜：“是你給它取的名字嗎？和我的狗名字一樣耶。”

    他說著，拽了拽手上的狗繩。

    小短腿柯基朝她吐了吐舌頭。

    唐書蜜訕訕一笑，轉身走進咖啡廳。

    心里默念，陳墨白，我對不起你。

    晚上，季氏總部總裁辦公室。

    陳望又來了，下午走的時候忘記了還在秘書室的鳥籠。

    原本打算明天再來，季臨琛一個電話打過來，威脅他不帶走就把它發生。

    鳥籠放在辦公桌上，陳望進來時，季臨琛竟然在籠前逗小花。

    動作算不上溫柔，但明顯看出是在用指腹輕觸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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