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書蜜,你說什么呢?”秦海蘭指著她,但又刻意壓低了聲音。 店里不僅有導購,還有幾個正在挑選的顧客,誰知道是不是熟人。 “我說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唐書蜜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人。 高跟鞋“噔噔噔”踩地,聲音清脆響亮。 “蔓姐,你看她那無法無天的樣子,何止是沒把你放在眼里。”秦海蘭小心翼翼地說。 “你別說了。”朱蔓投來嫌惡的目光,秦海蘭訕訕閉嘴。 朱蔓看著唐書蜜的背影,嗤之以鼻地呵笑:“季臨琛我動不了,還不能收拾一下你嗎?” 秦海蘭順著朱蔓的視線看去,嘴角緩緩勾起。 唐書蜜連著逛了幾家奢侈品店,一樣東西都沒瞧上。 她走出廣場,抬頭望天。 入秋的天變化多端,來之前還是晴空萬里,轉(zhuǎn)眼間太陽就被云層遮住了。 天陰沉沉的。 心情更糟糕了。 隨便進家店都能遇上那兩個女人,真是掃興。 唐書蜜決定最近都不去l家買東西了。 正想著。 一輛黑色賓利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駛來,停在唐書蜜的面前。 唐書蜜挑了下眉,徑直拉開后排車門坐了進去。 她掃了一眼駕駛座。 這個司機還挺有眼力的,沒打電話就知道主動過來接人。 唐書蜜上車后就低頭玩手機,許明珠和蘇珍都不回她消息,逛了逛微博又覺得無趣,于是翻開了新出的時尚雜志。 連翻完兩本雜志,還不見到家。 唐書蜜抬眸望向窗外。 窗外的并排綠樹飛梭而過,橋下是一汪清潭,遠山與云層相接。 山青水秀,空氣怡人。 這根本不是回明園的路,明園坐落于江城最繁華的地帶,沿途只有高樓大廈。 這是去季家四合院的路。 “停車。”書蜜厲聲道。 她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車內(nèi)的配飾和來時所乘的車有許多差別。 都是賓利,但不是雅致。 司機看了一眼后視鏡,踩重油門,提高車速。 唐書蜜看著前方的路,冷言道:““如果你現(xiàn)在掉頭把我送回明園,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她冷笑一聲,“你就等著在江城消失吧。” “我也只是聽從命令,唐小姐可千萬不要遷怒于我。”司機瞄了眼后視鏡。 唐書蜜冷哼一聲,收回目光,她不想再多說廢話。 季爺爺和季奶奶早就計劃去歐洲度假,一直拖著等季云訂了婚,今早才離開。 恐怕現(xiàn)在都還在飛機上,朱蔓就迫不及待地用這種骯臟手段“請”她回四合院。 也怪自己太不小心,不帶保鏢,還頭腦發(fā)熱上錯了車。 這輛車不仔細瞧,還真難看出來。 唐書蜜解開手機鎖屏,打開微信,在聯(lián)系人里找到季臨琛。 【我被朱蔓抓到四合院了】 輸入完這句話,書蜜遲遲沒點擊發(fā)送。 季臨琛遠在高空之上,根本就收不到她的消息。 就算收到了,季臨琛會因為她掉頭回來嗎? 不會。 唐蜜書瞬間做出回答。 她刪掉所有字,摁下側(cè)鍵,屏幕驟黑。 車停在四合院大門前,司機下車打開后座的門:“唐小姐,請。” 唐書蜜剜了他一眼,理理衣擺,神色自然地下車。 朱蔓早就在正廳等著了,見唐書蜜走進來,嘴角勾起輕蔑的笑。 仿佛唐書蜜就是粘板上的魚,任她宰割。 唐書蜜走到她面前,不屑拐彎抹角,直言道:“你到底想怎樣?” 朱蔓笑了笑,反問她:“你是季家的準兒媳,季臨琛的未婚妻,我能把你怎樣?” “知道就好。”唐書蜜語氣陰冷。 “小吳。”朱蔓使了個眼色。 吳常青上前兩步,摁住她的肩膀,一膝蓋抵上去。 猝不及防,“砰”的一聲,唐書蜜雙膝跪地,跪在朱蔓的面前。 但很快唐書蜜站了起來,一記右腿后旋踢,踢倒吳常青。 接著,她揚起手扇了朱蔓一巴掌。 毫不留情,不留余力。 “啪”的一聲脆響,朱蔓保養(yǎng)精致的臉上赫然多了五指紅印。 “來人,快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朱蔓捂著臉尖叫。 唐書蜜比朱蔓只高一點,但氣勢卻逼她一大截。 她摁住朱蔓的肩膀,就想?yún)乔嗌綄λ菢樱采纤南ドw窩。 這次,換朱蔓在她面前下跪。 唐書蜜的字典里只有瑕疵必報沒有忍氣吞聲。 你被狗咬了難道還要咬回來嗎? 咬啊,呲一嘴毛,她也一定要咬回去。 吳青山很快叫了幾個人來,書蜜只撂倒兩個,最終還是被反手壓著跪在朱蔓面前。 “把她給我找個地方鎖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開門!”朱蔓一手指著地上的唐書蜜,一手摁著胸口。 “朱蔓,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什么。”唐書蜜提醒她。 朱蔓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老爺子和老太太在飛機上,季臨琛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想做什么都行!” 唐書蜜看著她,沉默了會兒后,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你應(yīng)該去精神病醫(yī)院待著。” 唐書蜜被關(guān)在了一間空蕩蕩的小屋子里,朱蔓讓人把她綁在椅子上。 很難想象朱蔓是一位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小姐。 仇恨太可怕,讓一個女人變得瘋顛。 說到底,是朱蔓把一切看得太重。換做是她,季森出軌沒問題,私生子養(yǎng)到我名下也ok。 只要你季家記得我的苦楚,供著我,讓我一輩子高貴體面,沒什么好介懷的。 偏偏朱蔓要鉆牛角尖,活成這個樣子。 就算如此。 唐書蜜也不會同情她,一碼歸一碼,她是更厭惡朱蔓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找來的這么個房間,窗戶都沒有,只有一個開得很高的通風口。 房間沒開燈,只有靠通風□□進幾縷陽光,打在墻壁上,暈出柔和的光芒。 隨著太陽落山,光線越來越暗。 書蜜的雙手和腳都被被繩子綁住了,她試圖站起來,曲膝背著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 雙腳同時起跳,跳一步,停一下,再跳一步,又停一下。 跳著跳著,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此刻的她肯定很滑稽,背著椅子一蹦一跳的。 她很久沒做出過這么搞笑的行為了。 幾分鐘后,唐書蜜如愿到了最里面的角落。她將椅子靠墻,自己面朝著門。 頭頂?shù)膸卓|光變細了,也淡了。 房間越來越黑。 她沒有害怕,就靜靜地坐著。 唐國瑞曾經(jīng)把她關(guān)進過小黑屋一整晚,就因為她罵了唐瓷。 罵唐瓷的原因,她已經(jīng)回憶不起來了,但能肯定的是,唐瓷絕對是活該欠罵。 那個時候她年齡小,雖然表現(xiàn)得膽子大過天,但實際也和普通女孩一樣怕黑怕鬼。 她不爭氣地哭了,邊哭邊喊媽媽。 哭了一個晚上,也喊了一個晚上。 沒人理她。 房間由黑變得昏亮,再漸亮,最后陽光從玻璃窗外射進來。 每一個變化,她都能回憶出一副畫面。 太深刻了。 以至于后來她對黑夜完全無感。 啪—— 燈突然亮了。 明晃晃的燈光刺得她眨了兩下眼睛才勉強睜開。 朱姍姍穿著校服,端著一個瓷碗走進來。 “嫂嫂,姑母讓我來給你送飯。”嫂嫂兩個字她咬得很重,朱姍姍對那天的事耿耿于懷。 如果不是唐書蜜,阿琛哥哥絕不會那樣對她。 唐書蜜問:“放學了?” 她隱約記得朱姍姍正在上讀高三。 才十八歲,臉上怎么就能做得出這種表情。 唐書蜜神色淡漠地看著她。 “是啊,你是嫂嫂嘛,我當然一放學就先來看你啰。” “作業(yè)寫完沒?” “給嫂嫂送飯比做作業(yè)重要多了。” “哦。”唐書蜜靜靜地看著她,朱姍姍面部神態(tài),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朱蔓了。 她是標準的鵝蛋臉,笑起來嘴角還有兩個小梨渦,看上去不僅不青春活潑,反而顯得老氣橫秋。 朱姍姍把飯放到地下。 唐書蜜說:“你把繩子給我解了。” 朱姍姍不動。 “你不解我怎么吃飯?” 朱姍姍說:“你管你怎么吃。” “你拿走吧。” “不行,萬一你給季爺爺告狀,說姑媽不給你飯吃。” “我不會告狀,我只會親手扇她幾十個耳光。” “你——!”到底年輕,朱姍姍氣得伸手指著她鼻子。 “你也一樣。”唐書蜜道。 朱姍姍咬住下嘴唇,走到唐書蜜跟前,揚起右手。 書蜜抬頭直視她,眼里滿是輕蔑。 朱姍姍的手揮到一半,停住了。 她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你也有今天!”朱姍姍收回手,忿恨道。 唐書蜜話都懶得跟她講,就淡淡的“哦”了聲。 “你猜,阿琛哥哥回來會不會心疼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