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床下長出的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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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人還未醒來的清晨,外邊下著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滲透進窗里,空氣帶了陰陰冷冷的潮氣。
塑料拖鞋與黏膩的腳面接觸,發(fā)出輕微的趿拉聲。夏兔被聲音吵醒,似夢非夢地揉揉眼。
小白是她的另一床被子,因為枕著太軟太舒服,她留戀地朝里拱了拱他。
他眼睛睜得可大,一副早就醒了的模樣。
夏兔剛想開口問他,為什么不繼續(xù)睡……
小白嚴肅地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由分說地拎起他倆的棉被,一把蓋到了他們的頭頂。
“他在我們門外走來走去,”他小小聲在她耳邊說:“有一會兒了。”
這下不醒也得醒了,夏兔發(fā)懵地打了個寒顫。
她自然知道,小白口中的“他”,是指周容。可是這么早,他到她房間門口干什么呢?
徘徊的腳步聲停于門前。
或許是由于他們倆的同時屏息,連那人手搭上門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躲起來!”夏兔緊張地催小白。
他的警覺性比她好多了,每回鐘情來房間見不到他的原因就是,他躲得很快又總是提前躲好。很多時候鐘情提早上班得進房拿東西,小白看夏兔睡得正香,甚至能在不吵醒她的狀態(tài)下,溜回床底的地洞。
今天小白照樣是醒了。周容可能進來和馬上要進來的狀況下,他卻反常地、一動不動地呆在床上……
“咔、嚓。”
全部的事發(fā)生在一瞬之間,夏兔沒有勸小白的時間,鎖已經(jīng)被輕輕地打開了。
“……”
嚇得渾身僵硬,夏兔本能地抱緊小白。——睡前門是反鎖的,周容哪來的房間鑰匙?!!
風(fēng)呼呼地吹,雨聲不暢快,滴答滴答倒計時似的。
存心不想吵醒里頭的人,那人把控著力道,關(guān)門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夏兔壓住小白,身子微微地往上挪了一些。
她硬著頭皮,不得不這么做的……即使她慫得恨不得藏到小白懷里。
小白,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他已經(jīng)成為夏兔的弱點,她得相當吃力地去保護他這個不能見光的存在。
“兔、兔……”
令人忍不住想要蜷起腳趾的可怖氣音。
周容喊得那么小聲,好像在確認她是否清醒。
他慢慢地,往床頭的方向走。
不知是雨水的濕氣還是發(fā)了汗,夏兔的胸腔中充斥著一種即將要溺斃的恐懼,她聯(lián)想到周容那雙高熱潮濕的手掌……
他朝她過來了,一步一步,耳邊似有回響。
夏兔攥著拳,咬緊牙。
——她討厭那樣。她不想面對周容,可她很討厭那樣……被他碰。
深吸一口氣,她一手捂住小白,一手借著床墊撐起身子,從被子里鉆出頭打量外邊。
烏云遍布的世界,并沒有由于“鼓起勇氣直面恐懼”而好轉(zhuǎn),房間里的光線暗得令人心慌。
現(xiàn)在,到底幾點了?
為什么天會這么黑,黑得仿佛陽光再也不會到來了……
“你干嘛!”
應(yīng)該說得更有氣勢,夏兔沒能做到,她聽上去就是實際的那樣,快哭了。
“啊,吵醒你了?”
她醒著,根本不會令他畏縮半分。
周容的聲音輕飄飄的,壓抑著。
“兔兔,早上好……”
輕,是他的發(fā)音;壓抑,是那怪異的語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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