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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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一年的自由,已經是他現在能夠爭取的極限。再多的要求,他知道父親不會讓步。
這是一個狗血的爭奪家產的故事。燕家規模最大盤根最深的產業,不是父親一手創辦的深空影業,而是傳自祖輩的藍擎集團。燕周身為被寄予重望的長子,卻被弟弟燕昆奪權,徹底踢出權利中心。后來,婚姻出軌的燕昆又被他的兒子一腳踩下,現在燕家名符其實的掌舵人,是他的堂哥,燕深。
燕深沒有父輩的成見,愿意給他一個重返本部的機會。燕凜知道,執念已深的父親,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他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刻也耽擱不得。
他孤軍奮戰,甚至不能明目張膽地利用燕家的影響力幫助墨里,否則必然會引起父親的注意。
墨里仇視燕家,更加不會接受燕家的接濟。燕凜很清楚,那個倔強的少年連李少天的幫助都拒絕。
離開他的世界的人,注定被他拒之千里。他這個毀了他的世界的人,又如何說呢?
燕凜苦笑了一聲,卻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懊惱后悔。
現在,他應該怎么做?
鏗鏘鏗鏘,大鑼大鼓敲打起來,一聲緊過一聲,嗩吶的高亢聲音也適時加入,一曲“將軍令”熱熱鬧鬧地吹打起來,吸引了臺下喧嚷觀眾的注意。
臺上幔布已經拉開,只有一個小樂班坐在戲臺的一角,操著花了面的鑼,破了邊的鼓,將那一代一代傳承百年的節奏再次擊響。
諾大的戲臺上空空如也,戲臺兩邊立著的一抱粗的柱子就猶為顯眼,燙金的大字從高高的屋梁處至柱底排列出兩句對聯。
頃刻間千秋事業,方丈地萬里江山。
買了前排票的年輕粉絲們安靜地將攝影設備對準了古色古香的戲臺,全方位地拍攝進去。
其余觀眾大多好奇地望著戲臺上,嘴上瓜子磕得叭叭響,蓋著杯蓋的白瓷茶碗擺在一邊,小聲地議論著即將出場的節目。
高聳的房梁,懸掛的大紅燈籠,簡樸至極反顯古意的戲臺,與數百年前別無二致的鼓點樂音,在這個不大的小戲園里,它們一起模糊了歲月,倒流了時間。
這樣的氛圍,對于從小浸淫在各種現代化娛樂設施中的年輕觀眾來說,不失為一個新奇的體驗。有一些感受,只有親置其中,才能產生奇特的共鳴。
每一個人的心中,應該都有這樣一片凈土,它生而有之,隔絕于現代科技之外,連接著通往過去的蟲洞。當一些微妙的心靈感受被觸發時,肉身坐在原地,思想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突破物理學的束縛,自由隨意地回到遙遠的歷史時空,細致入微地體驗著古人曾經經歷過的感受。
而那些流傳至今的古老的民間傳統,就是這奇妙旅行的鑰匙。
直到鑼鼓嗩吶奏過一輪,一個身影從幔布后慢慢地舞了出來。
上場的演員頭戴著面具,面具瞇眼咧嘴,笑得十分喜慶,幾縷長須飄至胸前,身上穿著大紅的解袍,手持笏板,帽翅上的紅繡球躍動不已。
和著鼓樂的節奏,表演者欣然起舞,邊舞邊跳,變換著身段步法,在戲臺上連走幾個來回,突然從手中抽出一條紅底金字的條幅,上書“天官賜福”,不斷向戲臺下四處展示,迎來一片叫好聲。
這是對觀眾最樸實的祝福,墨家班在民間演出必不可少的一出戲。條幅逐一換過,“富貴長春”、“加官進爵”,表演者運用靈活的身法,致力于全方位無死角地向所有觀眾送去福運。
“好!”年輕的粉絲們也不再矜持,加入鼓掌叫好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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