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栽你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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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撥弄著花壇里的小草,雙手被冷風吹得通紅,凍到麻木,已經毫無知覺。
時間點滴流逝,時不時有車子在院子外的林蔭路上駛過。她一次次期望著,哪一輛就是他的車,駛進來。
后來,她不再去聽那車的聲音,腦袋壓在腿上,臉埋在圍脖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方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誰讓你過來的!”語氣冷厲。
許愿抬起頭,看到了那張等候已久的臉。路燈的光芒,從他身后打下來,他的臉明暗相間,神色諱莫難測。
“我就想問你一件事。”許愿站起身,定定的看著他,“你是真的忘了我,還是為了甩我找借口?”
高楷擇冷笑,“這重要嗎?”
“重要。”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如果你是忘了我,忘了我們的愛,我會努力讓你想起,就算這條路再難再痛,我都能忍。如果你只是為了甩我……我會識趣的走開,再也不糾纏你。”
高楷擇看了她半晌,一聲嗤笑,“別tm給我裝情圣!看的我犯惡心!”說著,將她推開,頭也不回的往門前走去。
許愿被推的往一側退了幾步,差點跌倒。
高楷擇走到門前,輸入密碼。大門打開,他邁步而入,許愿跟了進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在他身后,朗聲道。
高楷擇轉過身,逼近幾步,雙臂撐開,把許愿困在門板上。
他冷笑,“知不知道跟著一個男人進門,意味著什么?”
她瞪眼看他,“我只要你的答案。”
他捏起她的下巴,唇角笑容變得邪惡,“還沒被我艸夠?”
許愿拍掉他的手,“你回答我的問題,我馬上就走。”
高楷擇握上她的脖頸,扣緊,低頭吻住她的唇。
“唔……放開……放開我……”她強烈掙扎。她知道這種吻,無關情和欲,只是羞辱、示威。
高楷擇將她抱緊,更加用力的吻她,唇舌在她口中肆無忌憚的強取豪奪。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用勁,最終,她被他制得動彈不得。
她被動的承受他粗暴的吻,可沒多久,那種不甘被唇舌糾纏壓下去了。高楷擇喘息不斷加劇。他的眼里不再是報復和羞辱,神情漸漸迷亂,只有遵循本能的瘋狂……
終于,他一個哆嗦,將懸空的她緊緊抱在懷里。
劇烈的瘋狂過后,兩人皆是一動不動,仿佛靈魂出竅,久久無法回神。
沉寂半晌后,高楷擇將許愿放開了些,他抬起她的臉龐,表情邪惡的看她,“怎么樣?滿足了嗎?”
“啪——”的一聲,許愿抽了他一耳光。
高楷擇眼神變得陰鷙,直接將她扛起,帶進了臥室。
房門“砰”的被甩上,里面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哭泣和男人野獸般的喘息聲。
后半夜,許愿由昏迷中醒來,她被困在男人有力的雙臂中。男人已經陷入了沉睡,他們的身體還在一起。
房內幽暗,只有少許星光滲入。許愿側過臉,看身旁的男人……不,他不是人,他是吃人的禽.獸。
以前的種種溫情都是假象。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冷血,殘酷,自私。那些所謂的情愛,只是他玩的一場游戲……當他不屑于玩這個游戲,殘忍的一面暴露出來。
他可以一邊跟千金小姐談情說愛,一邊毫無人性的強.暴她折磨她……
他可以優雅紳士深情款款,也可以霸道強勢猙獰丑惡。
那個問題,不用問了。她已經有了答案。
哪有什么豪門公子跟灰姑娘的愛情,不過是一時脫軌,玩了一場游戲。當他恢復如常,一切回到原本的軌道。他還是他,低級無恥,恃強凌弱,站在社會頂端的人渣。
許愿輕手輕腳的從高楷擇懷里爬出來,她臉上是小心翼翼的懼色,唯恐驚醒了他。
她輕輕爬到床邊,正要下床時,虛軟的身體滾了下去,摔在地板上。
渾身血肉都像是被他抽干了,拿不出一絲力氣。她艱難的撐起自己坐起身,轉頭,看到高楷擇坐了起來。
許愿心神一滯,被惶恐攫住!她扯過床上的絲被,裹著自己,往后縮去。直到靠到墻壁,她縮成一團。
高楷擇眸子瞇了瞇,冷道:“上來。”
許愿搖了搖頭。
高楷擇下床,將許愿抱起來。他將許愿抱到窗邊放下,為自己點燃一支煙。他一只手夾著煙,一只手在她身上撫過。
月光與他的手同時在她身上游移。
許愿不敢動。她怕他再次用極端的方式對待她。
他的手放肆,她仰躺在窗臺上,眉頭蹙起。他抽著煙,細細的看她,看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女人的身體,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力。他也不知道,失憶期間的他,到底跟她發生了什么,她能一次次引起他的心悸和失控。
他推開她,卻又無法忍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
罷了,既然如此,何必抗拒?他決定不了自己的婚姻,還不能找個女人取樂?
良久,高楷擇吐出一口煙圈,緩悠悠道:“你可以繼續做我的床伴。”
許愿閉上眼,一言不發。她漠然的表情就像是完全抽離了這一切,只偶爾耐不住身體的波動,顯出一絲細微的裂痕。
這是最后一次。她最后一次自取其辱,主動送上門被人折磨。
高楷擇見她這幅模樣,擺弄著也覺得無趣。他擰滅煙頭,將她抱起,重新抱回到床上。
魚肉了一番后,嬌軀在懷,這幾天壓抑的不快,都似得到了緩解。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睡了。
次日,兩人差不多時候醒來,各自洗漱,穿衣。
高楷擇說:“去藍海么?我送你。”
許愿冷道:“不必了。”
出門后,確定自己在一個安全的領域,許愿對高楷擇說:“很抱歉,董事長,之前我對您產生誤解,導致我做了一些不該有的行為。以后我不會再打擾您。”這一次是她自己纏上他。她非得賴在他家,還要他交往三個月。這苦果,都是她自找。
高楷擇看著她,眼神漸冷。
她面無表情道:“我們以后除了電影上的合作,再無其他關系。您畢竟是有未婚妻的人,想也不會做出些欺男霸女的事。事情鬧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說完,許愿轉身離去。
高楷擇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鐵青。
他冷笑,“怎么不裝情圣了?不是說什么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進不了我的門,就轉移目標,爬其他男人的床了?”
許愿背影僵硬。
高楷擇上前幾步,扶上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邊吐氣,“你應該更有耐心一些。說不定,我會被你持之以恒感動?”
“我愛的是另一個高楷擇,不是你。”許愿低低一笑,“只要不是他,其他人我都沒興趣。”
這語氣里的云淡清風,與以前的癡纏截然不同。
高楷擇驀然扣緊她的肩,“你愛他什么?送你藍海的股份?”他冷冷的勾動唇角,“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也不會虧待你。”
“董事長,我再說一次,我喜歡的人不是你。就算你把新視界送給我,我也沒興趣。”許愿用力拉下他的手,大步離去。
高楷擇僵立原地,雙掌攥拳,臉色漸漸發白。
.
去往柏林的飛機上,許愿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她跟高楷擇的相遇相愛,他們纏綿繾綣,當她沉溺在幸福中,他突然抽出一把刀,狠狠扎在了她心口,她痛到窒息,他面目猙獰……
許愿在夢中驚醒,冷汗涔涔。她推開遮光板,看著空中的浮云,心臟處還有一陣陣麻痹般的痛楚。
一切都過去了。再痛都會過去。
就像一場夢。醒了就好了。
飛機上,王荔笑道:“要是這片子沒買主,回到上海,董事長就得把我給炒了。”
許愿跟著笑,“炒了也好,省的在他手下做事。自立門戶,再創一家紅海。”
“藍海都保不住還紅海。”王荔白了她一眼,“為你的電影祈禱,別讓我壓錯寶。”
許愿聳聳肩,“東西拍完了,接下來的事只能交給命運了。”
《佳期》并未在國內上映,它的第一次放映是在記者會,映后反應極佳。第二天,有媒體發布了知名影評人的文章,標題是:“在我情緒低落時,《佳期》帶給我久違的感動。”還有媒體報道寫著:“《佳期》到來,柏林影展發光了!”
第一次公開放映,是在兩千個德國觀眾面前,許愿跟一眾主創坐在影院里,心情忐忑的接受最真實反饋。王荔他坐不住,就站在戲院入口的走道上,看著觀眾反應。電影中途時有笑聲響起,放映到后期,全場寂靜了。影片結束后,場內掌聲經久不散。
大家安心了。第一道檢驗通過。
當天,王荔很高興的辦了個慶祝酒會。大家正舉杯相碰時,他突然拿出手機,說:“我得向董事長匯報。”他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管能不能拿獎,影片受到好評,能賣個好價錢就夠了。
“去去去,要打電話出去打。”許愿有了些醉意,把王荔往一邊推。像是怕他撥號后,那邊響起的聲音能傳到她耳朵里來。
上海,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里。鄧佳穎靠在玻璃墻面上,在她身后是大上海絢爛迷離的夜景。
高楷擇雙手撐在她兩側,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他的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的眉心,鼻翼……
她閉上眼,屏息等待,緊張的心尖兒都在發顫……
但那個吻,遲遲沒有落在她唇上。
半晌,她疑惑的睜開眼。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高楷擇,并沒有在看她,他的目光越過她,投向她身后的夜空,眼神深邃的探不到底。
她抱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輕聲道,“楷擇,你在想什么呢?”
高楷擇收回目光看她,“沒什么。”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了。高楷擇放下手,轉身,去拿自己的手機。鄧佳穎失落的咬住唇瓣。討厭的電話!
“董事長,昨天的記者會和今天的首映反響非常好!”越洋電話那端,是王荔興奮的聲音。
高楷擇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半晌沒有說話。
“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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