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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讓我臉紅心跳、整夜失眠的吻，那樣溫暖干凈、晶瑩剔透的一個吻，我一直以為它會如化石般永久地鐫刻在其上，就跟住在我心底的期限一樣長。可是此時此刻，它消失了。那個吻消失不見了。

    不對，它沒有消失。它只是被覆蓋了，被遮掩了。覆蓋遮掩它的物體是——一張小紙片，嘴唇大小的一張小紙片。

    它緊緊地貼在那枚吻上，隔著玻璃窗，正面看著我，那么美麗的眼神，那么專注的目光，如同凈水。

    我走近，再走近，到了面頰快貼近窗戶玻璃的位置，我終于看清楚了，那張貼在玻璃上的小紙片，它身上寫著5個字：

    “姐姐，對不起。”

    那樣美麗干凈的字跡，那樣熟悉真摯的口吻，除了凈水，絕無他人！

    “嚯，原來凈水來過了哦。他偷偷來到后院的玻璃窗前看過我了，只是沒有任何人發覺。這個傻瓜，干嗎要搞得像地下情報員一樣來去神秘呀？還留張這樣莫名其妙的字條。他到底是想干嗎哇？”

    我托著腮想。

    “‘姐姐，對不起’？這5五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呃……一定是在為寒夜跟我分手的事情道歉吧。可是有必要特意用這樣一種怪怪的方式來道歉嗎？好反常呀……”

    耳邊突然回響起寒夜跟我分手那天凈水在花坪的哭泣：

    “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凈水不好，凈水一直都在害姐姐！凈水什么忙都幫不上姐姐，只會給姐姐制造數不清的麻煩和困擾！凈水太小氣，看到姐姐跟寒夜哥哥交往就不開心，結果害得姐姐和寒夜哥哥鬧不愉快，最后分手！凈水知道姐姐很愛寒夜哥哥，寒夜哥哥的離開讓姐姐很痛苦！凈水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凈水對不起姐姐，凈水沒有臉再見姐姐，凈水不值得姐姐關心愛護，凈水不配待在姐姐身邊，凈水不配做姐姐的弟弟！”

    “凈水沒有臉再見姐姐……”“凈水不配待在姐姐身邊……”這兩句話突然被選擇出來，在我耳邊不斷地重復、放大、加強音……

    恐慌莫名其妙地泛濫成災……

    我趕緊撥通張媽的電話：

    “張媽，凈水還沒回來嗎？或者，派出的人有沒有找到他？”

    “沒有哇。夏家的所有人我都發動了，但是都還沒有一點消息。”

    “我剛剛發現，凈水偷偷來過我們家了，他留了張字條給我，但是他又偷偷走了。我猜他現在應該是往家趕了吧。如果您看到他回家了，麻煩您打個電話給我。”

    “好的。”

    “好，別擔心。你們繼續找，我也繼續找。”

    沒有找到！

    我找遍了凈水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他！

    而張媽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

    可是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很晚了，時鐘滴答滴答地跑到了午夜12點！我要瘋了……

    眼淚洶涌澎湃，一如永遠落不下去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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