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杰沒有想到,一個notes技術,竟然還會牽扯到臨床上對于膽囊疾病的兩派之爭。 柯院士說的這個案例確實很血淋淋,也從側面印證了‘切’派的合理性。 但蘇杰還是說道:“柯院士,我覺得任何事情都不能抱著絕對的態度去認知,不管是切、還是保,肯定都是根據病人的身體狀況來的。” “現在全世界都在提倡個性化診療,根據不同病人的身體情況、意愿,制定出最適合他的治療方案。” “我相信臨床上肯定有很多像你說的那樣的例子,真實而充滿遺憾,但同時,我也相信,臨床上肯定也有很多保膽的病人,獲得了比直接切除更幸福的生活。” “咱們不能用個例來證明什么,當然個例可以給我們一個警醒,讓我們更加慎重的面對保膽和切膽兩種治療方案。” 蘇杰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 做醫生的,總不能被幾次血的教訓給嚇唬住,然后就只想著一勞永逸的法子。 這絕不是什么對病人好,這只是故步自封,其根本目的就是減少麻煩,保全自己。 就像眼下這個病人,自身有嚴重的瘢痕體質,對于有創傷的外科手術的接受能力幾乎為零,非要逼迫他用腹腔鏡手術,即便膽囊成功切除了,一勞永逸的不會再有膽囊結石的毛病。 可腹壁上大塊的瘢痕怎么辦?這對于他來說,是否又成了新的‘疾病’,而且很有可能會伴隨他一生。 蘇杰還是想要盡可能給每個病人最滿意的治療方案。 如果沒有notes,為了病人的健康著想,用腹腔鏡切除勢在必行,可現在有了notes,蘇杰就沒辦法輕易說服自己,草率的用腹腔鏡切除了事了。 柯院士愣了愣,然后不由苦笑著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我確實隱瞞了一些內容,我也見過不少保膽效果很好的病人。” “但是,我還是不建議用notes技術。” 蘇杰疑惑的看著柯院士,覺得如此有偏向性的話,似乎并不像是柯院士能說出來的。 柯院士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因為分院普外科的雷主任,是個堅定的切膽派,你想給他的病人保膽,這件事我覺得實行起來有難度。” “雷主任?” 蘇杰愣了愣,沒想到還有這一茬,說實話,他這段時間來普外科也算很頻繁了,但都沒見過雷主任幾面,只記得他是個一直陰沉著臉的壯漢,不太愛說話。 他竟然是個堅定的切膽派,怪不得那個病人從住院開始,所有的治療方案最終都能總結成一句話:把膽囊切掉! 現在看起來,應該是雷主任的授意沒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