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到這,語調頓了一下,淡淡的補充道,“或者把你先前的話當著你姑姑、姑父以及你父母的面再說一次?” 說話間,慕西洲和戰(zhàn)南笙,戰(zhàn)小五和戰(zhàn)長生,以及公孫子墨的長輩也都出現了。 戰(zhàn)芙蓉一下就心虛的冷汗淋漓起來。 她下意識地就去看面色陰鷙起來的公孫子墨的俊臉。 但,公孫子墨卻連個眼色都沒有給她,而是在這時長臂一伸,將神情明顯錯愕的戰(zhàn)念恩給拽到了身前,跟著就將她半擁在懷里。 他扯唇,對戰(zhàn)念恩低低輕笑道:“嘖,這就生氣了?我跟你表妹之間清清白白,開個玩笑而已。” 是不是開玩笑,戰(zhàn)念恩似乎已經分辨不清了。 因為這個她從少女時代就喜歡著的男人,類似這種玩笑已經開了很多次了。 他身邊總是有著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些女人總是換了又換,她知道他只是逢場作戲玩玩,所以她從未放在心上。 但這次,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聯合她的表妹給她難堪,即便是玩笑也已經過了。 戰(zhàn)念恩骨子里的驕傲使得她不愿意被公孫子墨這樣擁著。 她在這時猛地推了他一把,怒道:“你給我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她越是這樣,公孫子墨越是不放手。 他扯唇笑得格外魅惑,好似好好脾氣的哄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玩笑開大了,你有委屈有怒火等我們訂婚宴結束后你再對我發(fā)火,現在這么多人看著呢,嗯?” 公孫子墨是很少這么哄戰(zhàn)念恩的。 像是被蠱惑了心智一般,戰(zhàn)念恩在這時抬頭去看他那張邪魅的俊臉,半晌,她道:“你放開我,這個婚我不想定了。” 公孫子墨扯唇,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道: “恩恩,你確定這個婚你不想定了么?不要因為一時置氣而做出后悔莫及的事。” 戰(zhàn)念恩抿起了唇。 她猶豫了。 這時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的慕西洲和戰(zhàn)南笙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出了什么事?” 但,不知道是為什么,戰(zhàn)念恩此時卻推開了所有圍觀看她笑話的人群,扭頭跑出了宴會大廳。 她轉身跑開時,淚水揮灑了滿臉,途經霍少卿時,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好似并沒有任何的觸動,可那雙好看的眉頭卻無聲地皺在了一起。 就有那么喜歡么? 明明被當眾羞辱,還是舍不得放下么? “少卿,我家恩恩性子傲,自尊心強,這會兒受了委屈,回頭再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你快幫笙姨跟出去看看。” 霍少卿點了下頭,“嗯。” …… ** 京城的金秋,空氣中到處都飄散著桂花香,可天氣卻不好,頭頂上方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戰(zhàn)念恩騎著一輛機車,就如同飛奔在夜色里的獵豹,很快就消失在了戰(zhàn)公館。 秋天里的雨,下得很瀟灑。 說下就下了。 起初雨下得不大,但卻透著秋涼。 伴隨雨勢越來越大,面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了,可戰(zhàn)念恩卻沒有任何停下的念頭。 她似乎很享受在雨中穿行的刺激,將機車當火箭開了。 霍少卿的車一路尾隨,卻并沒有強行阻攔她。 直至,她開著機車來到戰(zhàn)公館附近的一座山的山頂上,她才停下。 雨下得太大了,山頂上的風也大。 停下機車后的戰(zhàn)念恩,耳畔全是風聲和聲勢浩大的雨聲。 她很難過,很快就抱著雙膝蹲在了地上,放任自己的哭聲跟雨聲和風聲混合在一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就在雙腿都麻木不堪時,自頭頂就傳來一道極其悅耳的男低音,那聲音仿佛穿透雨幕直抵她的內心深處,“恩恩。” 很多人都會這樣喊她。 父母長輩,兄弟姐妹,親朋好友……都會這么叫她。 可此時這道聲音總是跟別人叫的有所不同,像是敲打著她的耳膜,一下就落在了她的心上。 戰(zhàn)念恩錯愕地抬起頭,機車燈光的照耀下,那舉著黑色大傘的男人,幾乎半邊身子都已經濕透了。 他穿得不多,白色長衫貼在他肌理分明的身軀上,有種說不上來的禁欲之氣。 她錯愕也復雜的跟男人目光對視了幾秒后,像是因為惱火被人看到自己這般狼狽而憤憤地擦了把臉上的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帶著大小姐的脾氣,冷聲道: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我不要你管,你也不許在這看我的笑話,你快走吧。” 霍少卿自然是不會走的。 他在戰(zhàn)念恩話音落下后,就在她面前蹲下去。 他蹲下去,就擋住了機車發(fā)出來大部分的燈光,他挺拔的身影打落在戰(zhàn)念恩的身上,使得她面前暗了一大片。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就是覺得誰都可以看到她的狼狽不堪,唯獨不愿意被面前的男人看到。 她情緒有些惱怒地在這時推了霍少卿一把,“我讓你走,你聽到了沒有……” 但她伸出去的手卻在下一瞬被男人給扣住了。 已經很多年沒有跟面前這個男人打過交道了,她記憶中的霍少卿還只是個十歲多的那個沉默寡言的悶葫蘆,而不是這個力量強大到不容她抗議的成熟男人。 她一下就被男人給拽著站了起來。 但她蹲的太久,重心不穩(wěn)人就瞬間栽進了男人強有力的胸膛里。 明明很惱,可莫名的這一刻她心臟竟然猛的加速了。 她有些倉皇的推了男人一把,在跟男人拉開一段距離后,惱怒的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男人嗓音溫涼,帶著一抹微不可覺的笑意,道: “天氣預報說,后半夜還會有更強的暴風雨,你確定要留在這?據我所知,這座山今年先后山體滑坡不下六次了,你要是不想被活埋在這里,你就繼續(xù)待在這。” 他說完,就把黑色的大傘塞進了她的手里,然后轉身離開了。 他步伐很大,完全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