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歌氣得手指都顫抖,但也就只是無聲地看著面前這個姿態慵懶卻對她態度十分惡劣的男人。 蔣少男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后,就懶懶地低聲道:“這么無動于衷?怕我在酒里下料,毒死你?”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后,大概是意氣用事,仰頭一口氣就把杯中的酒喝光了。 蔣少男嘖了一聲,語調帶著一抹諷刺:“我這上百萬的好酒,怎么到了你的嘴里連個滋味都嘗不出來就千金化水了?”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酒精上頭的關系,安歌整張小臉都紅撲撲的了。 她在蔣少男晦暗不明的目光中,硬著頭皮道:“現在,我……能請你幫個忙了嗎?” 蔣少男目光從她臉上撤了回來,繼續喝著自己先前沒有喝完的美酒,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安歌見他這副樣子,只好硬著頭皮自顧自地說道: “那個老詹姆斯的現任妻子下午的時候找過我,她跟我說我母親植物人的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她求我能不能看在她勤勤懇懇照顧我母親的份上救一救她的女兒,我……” 抿了下唇,“我想請你幫忙,幫我查一下,確認一下是不是事實真的如此?” 蔣少男一口將紅酒杯里的紅酒飲盡后,掀眸瞥了她一眼,“可我為什么要幫你呢?你都要跟我離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包廂里的光影錯覺,還是因為男人酒喝多了的關系,安歌竟然從他的語調里聽到了一絲顯而易見的委屈。 她心頭緊了一下,側首看向他那張俊美如儔的臉,想了想,說道: “不是你說了,我一日是蔣太太,一日就有行使蔣太太的權利。我只不過是請你幫個小忙,你也要推三阻四,那我這個婚就更應該離了。” 話落,空氣中就傳來一聲酒杯撞擊地面的碎裂動靜。 安歌被蔣少男這個摔酒杯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她眉頭皺了起來,然后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看著那坐在沙發里神色不明的男人,口吻很淡地道: “不肯幫忙你就明說,犯不著發脾氣。這事,我也不是非得弄明白了不可。算我打擾你了,你繼續忙吧。”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蔣少男在她轉身的一瞬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給拽坐了回來。 他力氣之大,使得安歌摔下來時身體都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都跌坐在了蔣少男的大腿上了。 突然撞入懷里的溫香軟玉讓這一個多月都沒有碰過女人的蔣少男周身肌肉瞬間就繃緊了一度。 他喉骨微不可覺的滑動了一下,怕自己身體上的反應讓安歌察覺而恥笑他,便很快就把安歌從自己的腿上給推了出去。 安歌被他推得跌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蔣少男在這之后稍稍坐直了身體,壓下血液里翻滾的躁動后,就對安歌開口了。 他沉聲道:“不用查,事實確實如此。”頓了下,就掀起鳳眸幽深的看了安歌一眼,“你跑過來,就是想跟我確定這件事?” 安歌坦白道:“不然呢?我總不至于是來對你撒嬌求和的。” 蔣少男神色不明地看了會兒她,道: “你是不是覺得離開我以后,你已經長進得可以獨當一面了?就你跟冷瑤開的那個破公司,短短一個月內就實現盈利了,你真覺得你們姐妹二人的業務牛逼得連老天爺都賞飯給你們吃了?就你們家那些業務,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我的客人為了討好我跑去送給你這個蔣太太做的,聽懂我在說什么了嗎?” 安歌:“……” 蔣少男的話還在繼續:“就你們那破公司,我動動口就能讓它倒閉。” 安歌跟冷瑤那公司,打從開張以后,業務就蹭蹭的往上飚,為了擴大運輸力,就連運輸貨物的卡車都擴充到了十多輛。 生意好,她不是沒有想過是幕后有人在幫她們。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是蔣少男。 安歌臉色不太好看,她咬唇沒說話。 蔣少男也沒有讓她太難堪,他再開口說的就是另一件事了: “離溫怡那個女人遠一點,她能在一群覬覦詹姆斯夫人的位置中成功上位,絕不是什么善茬。” 頓了下, “至于你要不要救你那個妹妹,還是救吧。畢竟,你不救,他們也總有辦法逼得你去救。” 蔣少男說完,就閉上了眼。 他先前被安歌跟沈修明同框的畫面給氣壞了,所以喝了不少悶酒。 這會兒酒精上涌得厲害,他有些頭疼 安歌見他好像很不好受的樣子,想了想,道: “你這把年紀了,還是少喝點吧,別回頭把肝喝出個好歹再英年早逝。” 她說完,就要走時,蔣少男掀眸看了她一眼,語調透著一股諷刺: “你找我除了求我幫你解決麻煩,基本上不會有別的事了。現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過河拆橋,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我們的婚姻確實名存實亡。” 頓了下,“但,我們是我們,孩子是孩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還有個兒子了?” 提到這個,安歌就火從心中起。 她一下就轉過身來,眼底帶著怒意,嗓音卻仍然克制,“我一直都沒忘,是你攔著不讓我見,你以為我不想見嗎?” 蔣少男在她說話間就起身站了起來。 他起身有點快,頭有些昏沉。 他小站了片刻,緩過那陣眩暈后,就將安歌從沙發上拽了起來,“走,現在就帶你去見兒子。” 安歌:“……” “怎么,你不想見?” 安歌道:“我當然想見。”頓了下,“如果,能換個人送去見兒子的話,我會更高興,而不是跟你這個喝高了的酒鬼在一起。” 蔣少男冷笑了一聲,道:“安歌,給你臉就接著。”頓了下,“想見兒子就跟上,我的耐心有限。” 為了兒子,安歌忍了。 她跟著蔣少男很快就離開了這里,并來到戶外的停車坪。 九月初的夜晚,刮著微風,已經有了一絲秋的味道了。 安歌在蔣少男的車前小站了片刻,正準備認命的拉開他的車門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就從他們的身后傳來,“少男。” 這道聲音太有辨識度了。 安歌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優柔那張我見猶憐的臉。 只是,比起一個多月前,她整個人都瘦了不少,好似風一吹就能飄起來似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