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醫(y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男人冰冷的嗓音很快在空氣中響起。 聞言,神情有些怔然的安歌才稍稍回過神來,抿了下唇,像是鼓足了勇氣般,道:“老公……老公,我能看看孩子嗎?” 話落,男人就掀眸看了她一眼,嗓音蓄著極冷的諷刺,“你配嗎?” 安歌咬起了嘴唇,難過的眼睛都紅了,她道: “對……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他,讓他從一出生就住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但那天……真的是意外,是我沒有站好才從樓梯上滾下來的,跟……跟我舅媽沒有特別大的關(guān)系……” “安歌。” 男人冷冷地打斷她。 男人嗓音很冷,將安歌兩個字咬得格外重,聽得安歌心口一下就縮了起來。 她抿起了唇,暗暗打量著男人的臉色,一番激烈的掙扎后,她再次鼓足勇氣,道: “老公……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蔣少男在她話音落下后就朝她的面前摔下一份文件,面無表情的道: “這是離婚協(xié)議,你要是沒什么意見的話,就把字簽了。” 安歌沒有著急去看那份離婚協(xié)議,而是眼瞳難以置信的看著男人那張始終冷漠的臉,小心翼翼地問: “那……簽了字后,我是不是就能看看……兒子了?還是說,即便是簽了字,你也不同意?”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話落,安歌手指就蜷了起來。 她眼圈先前只是一點點紅,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完全紅了,且很快布上了一層濕漉漉的水汽。 可她說出來的話卻尤為囂張,“那我不簽。”頓了下,“你不讓我見兒子,打死我,我都不簽這個字。” 話落,蔣少男就扯唇,臉上浮現(xiàn)一絲譏諷的笑意,道: “是舍不得蔣太太這個身份吧?畢竟,蔣太太這個身份能讓你撈到不少好處,不少嗎?” 一個剛剛因為生產(chǎn)差點就死掉的女人,心情本來就已經(jīng)夠糟糕了,此時還要被自己的丈夫無情羞辱,安歌終于還是忍無可忍地怒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反唇相譏: “是,我就是舍不得蔣太太這個身份。畢竟,再也沒有比蔣太太這個身份能給我?guī)砝嬷懔恕!? 頓了下,就拿起先前蔣少男摔在她面前的離婚協(xié)議朝蔣少男身上打了出去, “離婚是吧?好啊,把你的財產(chǎn)分一半給我,我就離。” “財產(chǎn)?”蔣少男冷笑,語調(diào)愈發(fā)的譏諷,“你不是瞧不上我的錢嗎?你不是挺有骨氣的嗎?現(xiàn)在終于裝不下去了?” 聞言,安歌就鼓起了腮幫子,氣鼓鼓地道: “我就是裝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說要結(jié)那就結(jié),你說要離就要離,憑什么都是你說了算?我安歌就那么好打發(fā)嗎?” “呵?要不是你心懷不軌的把我迷奸了,你能母憑子貴地爬上蔣太太的位置?” 此話一出,安歌那雙好看的杏花眼就瞪大了,氣得嗓音都哆嗦: “你……你無恥,我才沒有。明明你是被別的女人算計中了招,然后拉著我當(dāng)解藥的,我……才是無辜的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要不要我把那晚的視頻放出來播給你看?明明你是點頭說愿意,我才肯碰你,你以為我想碰你?從上到下,沒有一處是長在我的審美上……” 安歌:“是,我沒長在你的審美上,那戰(zhàn)大小姐長在你的審美上又如何了?你還不是個失敗的備胎?” 此話一出,整個病房的氛圍瞬間就劍拔弩張起來,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陡降了幾度。 安歌說完這句話,她其實也是有些心虛的。 因為,據(jù)她所知,這個話題是這個男人心頭上的禁忌。 可她心虛歸心虛,可也痛快啊。 畢竟,她終于找到這個男人痛點,扎得他疼,噎得他無話可說了。 安歌這么想著,膽子又大了一點,道: “無論如何,我都是給你生了兒子的法定妻子,你在我兒子的哺乳期就要跟我離婚,要是真打起官司,你這個官司打不贏的。我告訴你,我可是個女大學(xué)生,帝國婚姻法我是知道的,民法典規(guī)定哺乳期間不允許離婚。” 頓了下,強調(diào)補充,“總之,如果我不同意離這個婚,你別想離。” 蔣少男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因為情緒激動臉都變紅潤起來的女人,淡淡的笑著,只是那笑容并不達眼底就是了。 “你跟我提法律?我連大牢都蹲過,你看誰現(xiàn)在敢給我蔣少男的不痛快?民法典是規(guī)定哺乳期不許離婚,但若是哺乳期的母親得了什么會傷害嬰幼兒的神經(jīng)病,你說法院該會怎么判?” “……” 安歌氣的眼淚嘩嘩直流:“你……你厚顏無恥仗勢欺人。” “你說我仗勢欺人,我承認。說我厚顏無恥,這我可不認。”蔣少男似笑非笑般的口吻,“因為,我只看到某些人見錢眼開,為了能獲得極其豐厚的分手費,而在這大放厥詞地要分走我的一半家業(yè)。論厚顏無恥,我比安小姐你差遠了吧?” 安歌哭得更兇了。 罵也罵不過,打就更不是對手了,耍賴也毫無作用,她要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跟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連面都沒有見,就要跟他徹底斷絕母子情分了嗎? 越想,安歌越難過。 越難過,她就哭得越?jīng)坝俊? 蔣少男被她的哭聲吵得頭疼。 他在這時掐了掐突突亂跳的眉心,從身上摸出一根香煙咬在了嘴里點了起來。 他抽得很猛,兩口就將煙吸到了一半。 濃郁的青煙很快就模糊住了他冷清英俊的臉,讓人一時間無法捉摸他的心思。 安歌哭了會兒,很快就被他身上清冷的氣壓嚇得不敢放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