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就這樣無聲的看了會兒,回想起上午陪他在手術室做手術時所見到的情形。 若不是因為這次手術,她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被男人刻在了心臟的位置。 一藏就是十幾年之久。 慕西洲不像他給人的外在形象——冷清俊美以及偶爾的溫儒。 他有很嚴重的胸毛以及腹毛。 即便他們之間有過數次的肌膚之親,但若不是仔細,根本就不會發現那藏在胸毛里的紋身。 何況,戰南笙三個首寫字母本就被紋的小。 像是一顆皺巴巴的心忽然就被熨燙撫平了一般,戰南笙這一刻就那樣釋然了。 前塵恩怨,她一下就不想再計較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未來的未來還有很長,日子都是往前看的,她暫時的妥協或許就是最好的救贖。 戰南笙這樣想著,人就走到了慕西洲的病床前。 她的出現,擋住了慕西洲看向落地窗外的視線,也擋住了他頭頂上照下來的光。 半暗不明的光暈里,慕西洲只覺得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有些不真實,仿佛他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但,他又無比確定,她就那樣清醒無比地站立在他的病床前,抬手就能觸上她的眉眼。 可是,他卻沒有那么做。 他在這時閉上了眼,嗓音顯得異常嘶啞:“如果不是因為真的想要關心我的死活,那就走吧。” 他這樣說著,又從新睜開眼,眼底是深不見底的黑色: “我自幼跟隨父親居無定所漂泊無依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么累過,哪怕十五歲做肝臟移植手術那年我也沒有覺得未來不可期待。可跟你結婚的這兩年,你讓我覺得每一天都如同烈獄般難熬,我燒了自己都好像捂不熱你的良心。就這樣吧……” “就這樣是哪樣?”戰南笙拉過一只椅子坐下,“離婚,還是一直就這樣抵死糾纏?” 女人嗓音很軟,有些泛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好似溫情又似纏綿,像是能熨帖他的心,連胸口上的傷都沒那么疼了。 慕西洲神色深了深,沒說話。 戰南笙在這時抬手觸上他濃黑的眉頭,撫平他皺起的眉心: “慕西洲,我很客觀地想了一下,與其這樣糾纏不休,倒不如給彼此一次機會。三個月為期,我們像個正常的情侶一樣,談三個月的戀愛。 如果這三個月內,你能讓我感受到戀愛中被寵的甜蜜以及身為女人被縱容的幸福,那我們就繼續過吧。” 此話一出,慕西洲整個人都怔了又怔。 他好像很平靜,可那雙眼似乎又涌出了濃烈而又炙深的情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