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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問和聶鴻與上次一樣，守在秀巖山旁，盯著無人機的實時畫面，隨時注意有沒有陌生人靠近洞口。

    現場沒有別人，唐問鼓起勇氣問：“聶院士，不是我心存不敬，而是我總有一種疑惑，覺得我可能和我的老師不是一類人。”

    聶鴻人精一樣，一聽就笑了。

    唐問有些難堪的解釋，“或許是我和錦黛時間長了，變得跟她一樣，所以……”

    說不下去了。

    雖然覺得不恥，但她還是不后悔自己說出這話。

    聶鴻笑了笑，問道：“你說周冷元是不是比你還要高冷？”

    唐問愣了一下，說道：“我一直很奇怪，他為什么要這樣選擇？”

    聶鴻說道：“因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方淮這個人，雖然現在這么滑頭，可他也是憑實力爬上來的，也許是窮怕了苦怕了，所以老了以后才要享受一生奮斗的成果。”

    唐問沒有說話。

    聶鴻感慨地說：“人性是復雜的，我從小生在書香世家，衣食無憂，我的興趣，那就只是興趣。”

    他看著她反問道：“你知道方淮的故事吧！”

    唐問點頭說：“很勵志，所以我特別奇怪，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不奇怪，這個世界誘惑太多，保持初心很難。他奮斗到這個級別，貪戀享受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這與他身上的才華，并不矛盾，周冷元就是看中這一點，所以才當他的學生。”

    聶鴻說到這里，問道：“你從他身上學到了什么？恐怕沒有學多少吧！他現在這么重視你，把握好機會，等這里的事情結束，到他身邊去，好好和他學學！也不白被他膈應這么久。”

    唐問一下子通透了。

    她憋了憋，還是問道：“聶院士，以前我那么對錦黛，您會不會覺得我特別不好？”

    聶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她是你的貴人，你該謝她不計前嫌，同樣在逆境生長，她比你要心胸寬大，當然這也不能怪你，她身上畢竟有著錦家的基因，錦家的女人，每個都風華絕代，當年她的外婆，我也認識，的確……”

    他沒有說完，目光怔然。

    唐問怎么覺得，聶院士那目光，有點惆悵呢？

    她不好再問。

    誰知聶院士卻主動開口說道：“錦墨比我要大，其實當初剛認識錦黛，我和你是一樣的。我的心思更加齷齪，還夾雜了一種自己都不齒的隱念，我在想，為什么錦墨沒有多看我一眼，現在我也看不上她的外孫女。”

    唐問內心無比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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