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飛的眼前,金舒重現著被害人被毆打的模樣,坐在地上,歪著頭。 而李錦以扇當“兇器”,正正好落在她脖子大動脈的地方。 他另一只手托著金舒的面頰,瞧著她立領的衣衫中,透出的潔白肌膚,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忙松開手,唰的一下甩開扇子。 一手扯著自己胸口的衣襟沉沉浮浮,一手將扇子搖得飛快,蹙眉望向另一邊,抱怨到:“這兇手動作這么大,體力倒是真好。” 云飛手指婆娑下顎,依舊在揣摩當時兇手的心態。 他斬釘截鐵的說:“兇手受傷了。” 金舒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浮灰,注意力全在斷案上,沒注意到李錦紅到耳朵根的面頰。 她點頭,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桌前:“還原到這里的時候,被害人和兇手扭打在一起,手邊有各種可以抓到的工具。” 她指著地上:“比如破損的瓷片,圓凳……” “如果我是被害人,面對比我身強力壯的兇手,我一定會想辦法借助工具,不管那工具是什么,起碼會嘗試一下。” 她半跪下來,在滿地的碎瓷片里,找到了幾塊明顯帶血的大片:“應該就是這些了。” 金舒伸手要去撿,卻見李錦一把鉗住她的手腕,不疾不徐的說:“扎手,我來。” 那模樣,讓云飛的思路卡了一下殼。 看著李錦將瓷片帶血的邊緣仔細看了許久,云飛才接上方才的思路,抬手尷尬的輕咳一聲:“至于先生說的兇器。” 他走到一旁的臉盆架子前,看著斷裂坍塌在地上的架子殘骸:“應該就是這里了。” “兇手在和被害人搏斗的過程中,兩人站立不穩,壓倒了臉盆架。”他將幾根斷裂的木頭,嘗試重新拼接在一起,“架子的木條斷裂,而兇手順勢拿起了其中一節。” 云飛說:“差不多就是原本應該在這里的一段。” 他眼前,被他拼接的架子中段,有一塊自中間被截斷的,突兀的斷裂處,大約有小臂那么長。 三個人環顧四周,屋子里再無一根多余的木條。 “兇手將它帶走了。”他說,“外面栓馬石上的血跡,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在行兇過程中,被木棍的另一端扎破了手。” 李錦思量著云飛的話,看著眼前被還原的現場,瞧著地上的繩子和麻布。 這個案子如破碎瓷片一樣零散的細節,仿佛被一道光重新粘黏在一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