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顯著的個例,就是播州宣慰使司。 明朝改土歸流上百年歷史,到萬歷年,不還是爆發了明史上最大規模的一次土司叛亂,致有萬歷三大征之一的播州之戰。 這一場仗,足足用了朝廷二十四萬大軍才平定! 那么改土歸流的成效在哪呢。 既然注定是無用功,那么陳云甫想的,就是如何盡可能的多爭取些時間。 全國一盤棋,他要先把兩廣的宗族問題解決掉、把江西、湖廣、云貴的問題解決掉,讓這幾個省的民生得到進步,國庫的收入得到增加,而后直接集結多省之力,強行拔除貴州土司這個梗在中央王朝喉頭長達上千年的刺。 只要有了錢糧和人手,陳云甫就不信,幾十萬大軍護著幾省百八十萬調撥的移民開進貴州扎根筑城,幾大土司還能有什么生存空間。 逼也給他們逼死。 慢慢來,先把時間爭取到。 這就是陳云甫這道奏疏里的治理貴州問題中心綱領。 朱標大開眼界,由衷贊嘆。 好一個陳云甫啊。 看看手里的奏疏,再看看階下站著的詹徽,朱標是越看越覺得后者礙眼了。 要不,給老詹挪個位置? 雖然詹徽沒什么能力,為人氣量又極其狹隘,可畢竟是九卿之一,還加著少保銜,朝中其父親詹同留下的門生故吏不少,沒有理由不太好動啊。 詹徽這里也感受到了朱標那掃蕩的目光,背后冷汗涔涔的向外冒。 心里一個勁罵著自己嘴賤。 這下好了,前腳剛給陳云甫上眼藥,后腳就被打了臉。 這真是打臉不隔日,熟練拿捏了流量密碼啊。 “太子殿下。” 心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的詹徽連忙要開口自救,就被朱標開口打斷。 “詹師啊。” 這一聲詹師差點讓詹徽坐到地上,自打三年多前陳云甫離京被貶去吳中,他再也沒聽到朱標這般稱呼,此刻復聽,心中直呼不妙。 “眼下湖廣、貴州已被陳云甫平定,但孤心里還是擔心,萬一日后復反可怎么辦,所以孤打算,由你去接陳云甫的班,保留兩省經略一職。 你呢近前監管,務必要確保兩省不再復反,為國朝解決此癬疥之疾。” 完了。 詹徽頓時如遭雷擊。 這安排聽起來是讓他詹徽去兩省摘桃子,可實際上就是發配邊疆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