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入夜,雪山之巔又飄起了簌簌小雪。 兩個身影相繼走出了桃源殿。前面走的是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垂垂老者,后方跟著是一位身披雪衣容顏絕世的清冷少女。二人走到廊下,身上皆落了霜雪,像披著皎潔的月光。 臨走時,白遠鶴用偽裝后的粗噶語音道:“師妹,勾陳之事,你當真不要我幫忙?” “不用。” 月光下,少女的膚色白皙透亮,接近玉人,語氣清冷:“你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此后這一聲師妹,也不必再喊。” 這疏遠的態度,白遠鶴早有預料。 方才在桃源殿中,對方只是聽他說完了關于勾陳的信息,便一改之間平和的態度,對他下了堅決的逐客令,看來是單純將他當做一個情報頭子。 不過,這也正中白遠鶴的下懷——無論蘇棠是不是站在他這邊的,只要她插手進了此事,不管她做什么,最終結果都會對他有利。 斗笠下,白遠鶴的目光向下,落在了少女持劍的手上,鳶尾戒在月光下發著柔和的紫光,與她的雪衣分外相稱,但在他眼中卻十分礙眼。 白遠鶴的神色帶有幾分戲謔,“這只鳶尾戒,你打算何時歸還給江霖?” 江霖瞇起眸子,面色冷峻:“與你無關。” “是我無關,不過我要好心告誡你一句,你在江霖眼里已是魔頭妖女,他對你必然抱著必殺的決心,鳶尾戒又是他母親的遺物,若不提前將此物歸還,下一次,他恐怕就會帶著手下親自登上雪上之巔,屠你仙教,搶回戒指。” 白遠鶴聲音一低,譏誚道:“他的劍法,可能不在你之下。” 說罷,他便蓑衣一卷,施展輕功而去。 看著白遠鶴離去的背影,江霖握緊了溯雪的劍柄,才勉強壓抑下胸膛洶涌的殺意。 他現在不殺白遠鶴,是為了留他一命。將來蘇棠將一切沉冤盡數昭雪時,白遠鶴要成為那個萬人唾罵的罪人,承擔他本該遭受的一切。 低下頭,江霖皺眉看了眼鳶尾戒,想用另一只手將其取下。但當他的指尖觸碰上溫潤的戒指時,耳邊卻回響起了蘇棠的話—— 【自然是因為喜歡你,心悅你,想要與你永遠在一起,與你名正言順結為夫妻呀。】 江霖的心微妙一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