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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鳳九歌睡覺前，一直觀察楚云淵。

    楚月蕓給她吃的藥，都快兩個時辰了，楚云淵卻沒有什么反應。

    她都懷疑，楚月蕓那藥，到底能不能讓楚云淵恢復正常。

    說實話，鳳九歌也有些好奇，若楚云淵恢復正常，是怎么樣的人。

    然而，直到睡著，楚云淵都沒反應。

    半夜，鳳九歌似乎聽到一聲有些痛苦的悶響。

    醒來時，身邊的楚云淵，額頭全是冷汗，他沒有醒來，可俊臉上，卻帶著掙扎和痛苦。

    鳳九歌剛點亮了火，想查看楚云淵的身體。

    突然，楚云淵猛地睜開眼，一雙冰冷噬骨的深眸，猛地射向鳳九歌。

    只一眼，鳳九歌便明顯感覺楚云淵不一樣了。

    他周身嗜人的強大氣場彰顯，明明還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此時卻多了濃濃的淡漠。

    此時的他，更像是九天之上下凡的戰神，渾身裹挾著磅礴的罡氣和戰意。

    一雙眼帶著睥睨眾生的無情冷意。

    這雙深不見底的冷眸，就這樣直直看著鳳九歌，臉上也是無盡的冷然。

    “你是誰……”

    楚云淵低啞磁性的嗓音，帶著陌生和冷意。

    他只開口說了三個字，便緊抿薄唇，深眸猛地一縮：

    “是你……”

    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楚云淵臉色更冷了，周圍都快要冰凍三尺。

    他突然一閃身，直接從床上消失。

    鳳九歌看向身邊消失的身影。

    她沒有說什么，躺回床上，看都沒看，便一甩手，房中的燭光暗去。

    鳳九歌很清楚，楚云淵真的恢復正常了。

    原來，恢復正常的楚云淵，是這樣的。

    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煞氣。

    難怪之前那么多人，都那般怕他。

    鳳九歌也明白，楚云淵應是想起來最近的事，一時根本無法接受，才會突然消失。

    她懶得多想，因為連她都不確定，該怎么面對突然恢復正常的楚云淵。

    鳳九歌干脆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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