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如此唯有合了空與他二人之力,以攻為守,遲滯對方。 因此,寧道奇動了,只見他往前沖出,似撲非撲,若緩若快,只是其速度上的玄奧難測,可教人看得頭痛欲裂,偏又是瀟灑好看,忽然間寧道奇躍身半空,往下撲擊。 只見寧道奇風格大改,兩手箕張,手如鳥啄,擺出架式,忽地振衣矚行,兩手化成似兩頭嘻玩的小鳥,在前方鬧斗追逐,你撲我啄,斗個不亦樂乎,往楊林迫去。 了空的眼神變得深邃莫測,圣光燦然,不過他的心中卻是惶然,因為自從他名垂天下之后,已經有十年未曾與人動過手,而且對方那偉岸的身影,讓他從深心中涌起一種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恐懼與崇敬,這是從未試過在與敵手交鋒前生出的情緒,就像登山者突然面對拔起千刃的險峰,駕舟者在浪高風急遠離岸陸的黑夜怒海中掙扎,生出不能克服的無力感覺。 因為在了空的眼中對方就是道! 好在了空也是心智堅定之輩,他寬大的襟袍一擺,銅鐘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他低聲吟道:“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不著他求,全由心造;心外無法,滿目玄黃,一切具足。” 在了空佛法的加持之下,銅鐘仿佛變得重逾萬斤,又若輕如羽毛;既龐大如山,又虛渺如無物。 他腳踏的大地立往四周延伸,直接至天之涯海之角,天地融渾為一,而他本身則變成宇宙的核心。 天、地、人無分彼我。 眼中的楊林立即變回“實物”,不再是“道”,雖仍是無隙可尋,但再非不能把握和捉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