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 而梅長蘇十分惆悵,雖然他的病好了,飛流練了那兩門神功之后,智力也在緩慢的提升,但他總感覺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好在他還記得自己來金陵做什么。 至于蕭雨歇、任平生所說的復興大齊之事,他還是有些躊躇不定,不過這不影響他去找靖王蕭景琰。 梅長蘇喬裝打扮了一番后,獨自一人前往靖王府。 畢竟明面上他已經投靠太子了,若是他敢壞蕭雨歇的事,蕭雨歇沒準會做出什么令他后悔的事來,他不敢冒險。 …… 蕭景琰早就恢復過來,仍然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院落當中,他坐在石凳上,上下審視了一番梅長蘇后,輕聲問道:“先生不是投奔太子了,怎么來我的府上了?難道就不怕太子殿下誤會?” 梅長蘇笑了笑說道:“不怕!” “哦?為何?”蕭景琰喝了一口茶,戲謔的問道,他倒要看看小殊究竟想干什么,反正閑著也是無事。 梅長蘇微仰著頭,視線穿過已呈蕭疏之態的樹枝,凝望著湛藍的天空,許久許久,才慢慢地收了回來,投注在蕭景琰的身上,“因為我想輔佐你,靖王殿下。” “輔佐我?”蕭景琰仰天大笑,但目中卻是一片悲愴之色,“你可太沒眼光了。我母親只是次嬪之身,并無顯貴外戚,我三十一歲還未封親王,素來只跟軍旅粗人打交道,朝中三省六部沒有半點人脈。你輔佐我能做什么?” “你的條件確實不太好,”梅長蘇淡淡道,“只可惜我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此話何意?太子與譽王都是最有實力的,他們無論是誰搶到帝位都不奇怪……” “就是因為無論他們誰得到帝位都不奇怪,我才不想選他們的。單憑我一己之力,將一位誰也想不到的人送上寶座,這才顯得出我麒麟的本事啊,不是嗎?” 蕭景琰深深地看了梅長蘇一眼,他的心在滴血,痛、疼,更有不忍之言。 究竟需要忍受什么樣的痛苦才能讓人變成這副模樣,而且昔日驚才絕艷的赤焰少帥,竟只能將稀世才華用在這些陰謀詭計上面嗎? 梅長蘇發覺蕭景琰望向他的目光不對,有些疑惑的問道:“靖王殿下,有什么不對嗎?” 蕭景琰聞言回過身來,輕聲說道:“哦,沒什么,你繼續說道。” “我知道這么空口無憑的來,恐怕殿下不會信我,但我愿送給殿下一份見面禮。” “什么見面禮?” “救一個人出掖幽庭!” 蕭景琰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皺眉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靖王殿下,你聽得懂,不過是在裝糊涂罷了。皇長子,你最尊敬的一個哥哥,讓他唯一的骨血離開掖幽庭那樣的地方,是你的心愿吧?” 蕭景琰眉睫輕顫,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真能辦到?” “能。” “可是……我并不喜歡象你這樣步步心機的人,就算你扶持我登上皇位,也未必能得到多大的榮寵,這樣你也不介意嗎?” “既然我有這份算計,自然就有的是機會可以跟靖王殿下談條件。”梅長蘇展顏一笑,整個人竟帶有一種朗月清風般的氣質,完全不象他所說的話那樣陰郁,“您應該不是那種會殺功臣的人吧?太子和譽王反正更象些……” 蕭景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說話的這副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故交。” 蕭景琰說完這句話后,走進了屋內,他指著西窗那里掛著的朱紅鐵弓,問道:“你只知道掖幽庭內有我最為重要的人,你可知道那張鐵弓的主人是我最為要好的生死兄弟!” 梅長蘇心中一顫,他仿佛預感到了什么似的,只聽蕭景琰繼續說道:“我從未想過當年金陵一別竟是永別,而他會以另一副面孔來到我面前,我卻不認識他。” 蕭景琰說完之后,走到西窗旁,輕輕的拿起朱紅鐵弓,隨后拋給梅長蘇,梅長蘇下意識的拿了起來,動作十分的熟稔,而且與當年的林殊如出一轍。 蕭景琰雙目含淚的說道:“真的是你,小殊,我的兄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