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名貴族公子正是寧國侯長子蕭景睿與國舅言侯的獨子言豫津,而那個站立的年輕男子則是化名蘇哲的梅長蘇。 問話之人是蕭景睿,他見梅長蘇仍然呆立在當場,不由的出言問道:“蘇兄是不是累了?” 旁邊的言豫津也關切的說道:“蘇兄,旅途勞頓,在加上你身體羸弱,不過你放心,咱們已經到了,今天可以好好歇歇了。” 梅長蘇聞言俯身撿起地上的扇子,蒼白的唇邊掠過一絲的淺淡的笑容道:“景睿、豫津,我只是想在這里多站一會而……這么多年沒來,想不到金陵城幾乎絲毫未變,進了城門后,多半也依然是冠蓋滿京華的盛況吧!” 蕭景睿聞言一怔,疑惑的問道:“蘇兄以前來過金陵?” “十五年前,我曾有幸在金陵受教于黎崇老先生,自他被貶謫離京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梅長蘇幽幽一嘆,閉上了眼睛,似要摸去心中的塵埃,堅定入京的信心,他又道:“想到了先生,不免要感慨前塵往事如煙如塵,仿若云散水涸,豈復有重來之日?” 自衣冠南渡之后,金陵成為天下文樞,而黎崇則是這文樞之上的一顆耀眼明珠,一代儒學宗師,博學鴻儒,又因黎崇雖受詔入朝教習諸皇子,但亦不忘設教壇于宮墻外,在他座前受教之人富貴寒素,兼而有之,無甚差別,只可惜觸怒龍顏,以太傅之身被貶為白衣……,令人嗟嘆! 日后負天下之名三十余載、悠然隱居從不涉足朝政的大儒周玄清因黎崇贈給梅長蘇的一件信物,二話不說就下山幫忙,可見黎崇的江湖……在飽學之士心中的地位。 就在梅長蘇沉湎與懷念之情時,旁邊的言豫津指著前方奇道:“那不是霓凰姐姐嗎?咦!霓凰姐姐的懷中怎么抱著一個白發的男子?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走了?這么急?” 梅長蘇剛穩住的心境,瞬間破功,為了掩飾,他掏出手絹捂在嘴邊輕咳幾聲,等他拿開手絹的時候,發現潔白的手絹上幾滴梅花鮮艷欲滴……好在他很快的將手絹收了起來,蕭景睿與言豫津二人并未發現。 梅長蘇低聲問道:“剛才那個女子就是我大梁南境奇帥霓凰郡主?” “是的,蘇兄,她正是威震南境的霓凰郡主,只是不知她懷中的男子究竟是何人?”蕭景睿奇怪的說道。 蕭景睿、言豫津二人這刀補的,比關二爺還厲害,堪稱補刀教教主啊! 梅長蘇聞言心中一揪,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毫無一點血絲了。 蕭景睿急忙問道:“蘇兄,是不是受風了?咱們趕緊走!” 梅長蘇默然半響,道:“不要緊,只是哀念一下當年先生忠心受挫、黯然離京的凄楚之情,我沒事的,咱們進城吧!” 時近黃昏,晝市已休,夜市尚未起,街面有些冷清,三人很快趕到一座赫赫的府邸門前。 “寧國侯府”的匾額雖然高高懸掛,十分顯眼,但仍然比不了那御筆親書的“護國柱石”的影壁,若是讓任平生看到,估計會感慨一番,這影壁比他當年江南東道按察司門前的“方青天”之類的石碑強多了!逼王的境界還是有待提升啊! 果然是裝逼境界無止境,一逼更比一逼浪! 見梅長蘇盯著“護國柱石”的影壁,蕭景睿略帶自豪的說道:“父親戎馬半生,為國征戰多年,一生功勞無數,故而得到陛下這般恩賜!” 梅長蘇聞言淺淺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啊!謝侯爺軍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蕭景睿沒有聽出梅長蘇的話外之音,繼續說道:“父親,這時候應該在書房,我就帶蘇兄及豫津……” “景睿,蘇兄到了你府上,我也就放心了,至于謝侯爺,我就不去見了。”言豫津笑呵呵的說道:“我去京都穆王府看看,霓凰姐姐那里是怎么回事?” “既如此,那咱們明天見。”蕭景睿抱拳說道。 言豫津和二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告辭離去,梅長蘇心中一動,望向了言豫津,怔怔的出神,其實他心中還是有一絲的柔軟,他想和言豫津一起去,可惜…… “蘇兄,請!” & “哦,請!” …… 穆王府在金陵的宅院,那是雞飛狗跳,因為穆王府的貴客受了重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