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孫氏上前對著劉王氏沉聲說道,“大嫂,我感念你與大哥幫我將兩個孩子養大,但是如今,你害了我的孫子不夠還要害我的女兒,咱們的賬目的確是該算算了!” 劉王氏一聽這話就有些害怕,當時劉孫氏回鄉來,她跟劉富貴擔心的一夜沒睡著,就怕劉孫氏跟他們算賬,但是劉孫氏回來之后,似乎只顧著劉蘭花與那個小豆子,沒管兩個孩子的事情,這劉王氏與劉富貴就放了心,誰知道今日竟然守著全村人的面給抖擻了出來。 “繁花她娘,你這樣就不對了,人家柱子娘讓人捎回來這么多錢,你咋全都給昧了呢?”人群里是有個是村里的族老,不耐的說話了,“這事兒,我瞧著還是去請里長吧!” 有人趕緊去請了里長。 劉王氏這會兒真的害怕了,她本來覺著劉蘭花一定是鬼上身,一盆黑狗血讓劉蘭花現了原形,一來是可以出氣,二來還能照舊將劉老二一家人掌握在手里,誰知道竟然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那個柱子娘,咱們的家事……”劉王氏低聲說道,打算求饒了。 安易怕劉孫氏再心軟,她低聲對劉孫氏說道:“娘,這事兒就算你不計較我也要計較!” 劉孫氏抬眸望向了人群中的劉大柱。 劉大柱此刻正緊緊的盯著劉王氏,眼神中是憤怒與仇恨。 想到劉大柱的那番話,想象到兩個孩子成長過程中受到的苦還有還躺在床榻上半死的劉石頭,劉孫氏咬了咬牙點點頭。 這一次她一定不能退讓了,哪怕可能牽扯到以前她在外面的事情,也不能退讓。 這會兒里長前來了,他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來,臉上還有些不耐。 “雞毛蒜皮的小事也……”里長抬眸突然望到人群里的陸聽風,他一愣,迅速的上前,竟然走到陸聽風的面前行了禮,“這是什么風竟然將路公子吹到咱們這窮鄉僻壤來了?” 陸聽風打量了一眼里長,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卻記不起來。 “陸公子是鎮府大人的座上賓,卑職去鎮府述職的時候曾經見過陸公子一面!”里長趕緊說道。 陸聽風笑笑,點點頭,指了指安易說道:“這位劉大夫是咱們天安堂的大夫,三日不曾來坐診,我前來瞧瞧,想不到竟然遇到這么愚昧不堪的一幕!” 陸聽風此話一出,村人們全都議論起來:“天安堂啊,鎮子里最大的醫堂,哎呀,劉蘭花這是要發達了!” 陸聽風裝作沒有聽見村人的議論,抬眸望向里長:“里正可聽說過鬼上身?” “讓陸公子見笑了,這……這都是鄉野婦人的把戲,說出來實在是丟人,還請陸公子千萬不要告訴鎮府大人,卑職這就趕緊處理!”里長趕緊說道。 陸聽風頷首點點頭:“那就要看里長處理的合不合適了,若是不合適的話,本公子覺著還是報官的好,畢竟這私吞雇主的銀錢,耽誤科舉,再加上造謠鄉里,這可都是不小的罪過!” “雇主?”劉王氏一愣,她怎么就成了被雇傭的了? 圍觀的村人聽著陸聽風所羅列出來的劉王氏的罪狀,也是一臉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