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日,二人告別水族大寨便又回到霸尚城,路過穆王府時,只見皇帝禁軍在對穆王府抄家,孟一凡一看便知是那日公主遭襲之事,皇帝故意向穆王發難。看來這次南江皇帝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證據,要把穆王連根端掉。 二人還是約定每天在南市大街小屋匯合,孟一凡還是去住他的花緋府。 在花緋府的日子,孟一凡感覺他倆有點小夫妻過日子的感覺,每天花緋把孟一凡照顧的妥妥當當。讓他感覺自己活在蜜罐里,只要孟一凡在的時候,花緋基本都和孟一凡寸步不離,似乎怕他一下子飛走了一樣。有的時候孟一凡真的想對花緋說一個句,姑姑我真的不想努力, 我們遠走高飛吧。可是現實貌似不允許,花緋也斷然不會同意丟掉那么大的家業的。 時不時花緋會向孟一凡要一個愛的抱抱,時不時又會過來親親,孟一凡覺得這個在別人面前的女強人,花溪派的掌門人,其實內心深處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小女人,她在別人面前的強大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在她的男人身邊,她可以做回一個真正的小女人。 孟一凡想到了韓梓墨的事情,便問花緋要賢妃的罪證,花緋自然把東西都給了孟一凡,孟一凡也和花緋說了,賢妃的罪過已經不是她們個人恩怨的事情了,她勾結大臣謀害忠臣,私通兵部參事,數罪并罰,罪該萬死。等他回到大俞一定給她害死的那些人一個交代。 花緋倒是很淡定的表示在心里早放過了她,只是瞧不上她這個人,她的死活自己也不關心了,說到這里要是沒有她的生辰綱,孟一凡和她二人還不會相識,這么算來,她也算立了一功。 孟一凡聽了哈哈大笑,女人有時候可愛起來真的讓人愛,和花緋在一起的時候,孟一凡完全忘記了她是一個剛過完四十歲生日的女人,而自己才剛二十歲。花緋并沒有在性格和閱歷上表現的十分老陳,很多女人老去都是先從氣質和心理老去,然后才是皮膚和身材。還好花緋這些年過的有點與世無爭,弄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去爭名爭利,教好徒弟,傳道受業才是她的本份。 孟一凡很珍惜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日子,有的女人天生讓男人感覺恐懼,有的女人天生讓男人敬畏,而有的女人天生就讓男人感覺舒服,那就是花緋,不單看著舒服,和她在一起,孟一凡也沒有什么壓力。她的粘人,她的撒嬌完全讓孟一凡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可能只有到了這個年齡的女人才能大徹大悟吧。孟一凡在其他幾個妃子那里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的放松,他感覺花緋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這天在南市大街小屋,孟一凡告訴韓梓墨,他拿到了賢妃的罪證。韓梓墨也拿到了穆王的供詞。 原來穆王多年鎮守南江北大門月甸,在月甸的虎豹營與大俞的兵部勾結,自導自演了多場虛假的邊境摩擦。小事不提,大事就有二十年前的云廠大案,當時大俞皇帝才登基三年,立足未穩,兵部還掌管全大俞的兵權,兵部尚書宇文瀟合謀南江穆王,搞了一出邊境大案。本來是想二人分別和兩邊的皇帝多要點軍餉,發發小財,沒想到大俞皇帝竟然派了欽差大臣右相來督辦此事。 南江穆王府怕事情敗露,便派殺手刺殺右相。誰知右相未死,南江諸多大臣和南江皇帝也遭到的刺殺。穆王府問責大俞兵部,可是大俞兵部并不知曉此事。南江皇帝氣急敗壞,讓十五日內查清此事。后來不知道何事觸及南江皇帝的臉面,便突然再不徹查此事,還將所有證據全部燒掉,中間細節便不得而知。 此事后,大俞和南江都成立自己的內衛組織,大俞皇帝怕兵權旁落,修改了大俞的軍隊管理制度,讓兵權極為分散,卻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兵部徹底被架空,只有留在各支部隊的一些殘余力量。不過此后南江穆王府卻沒有斷了與大俞兵部的聯系,這個兵部尚書就是賢妃宇文珊的父親,聽供詞后來很多的事情都是通過賢妃達成的共識。 云廠萬曉云便也是無意間認識兵部的人推薦給梅林軍的,自然也和南江穆王府取得了聯系。 孟一凡聽到這里恍然大悟,原來罪惡的根源是如此高級別的官員,怪不得可以跨整個大俞境內拐賣人口。真是可惡至極。 韓梓墨又說到,我聽宗人衛的人說道,南江皇帝這次抄家穆王府其實另有隱情,當年南江女帝登基,身為王爺的尉遲耀榮起兵造反,后來穆王也群起響應。才成功推翻了女皇的統治,女皇自焚而死,而當時的駙馬爺朱天兆卻神秘失蹤,后來南江皇帝派宗人衛追查駙馬的下落,有宗人衛匯報在大俞境內,有人見過朱天兆,說他做了道士。就在那年云廠大案,南江皇帝遇刺,穆王在那次刺殺中也受傷,從此南江皇帝就得了怪病,不能和妃子同房,除了當年云廠大案發生前不久出生的公主,南江皇帝再無子嗣,有人判斷南江皇帝是下體受損,可是沒有證據。不過從南江宮里傳出的消息,南江皇帝這二十年沒有寵幸過一個妃子。 孟一凡聽了感覺此時十分蹊蹺,看來這一切都和當年的云廠大案有關。韓梓墨接著說,在云廠大案中受傷的不只皇帝一人,穆王和其他的幾個侍衛都受了傷。后來謠傳幾個侍衛都得了怪病,家中妻子懷胎不足十月都胎死腹中,后來幾個侍衛便也開始男不男女不女的,不出三年就被皇帝和穆王殺了。 孟一凡大驚,問韓梓墨,這穆王的身體后來如何。韓梓墨說道,他在穆王府潛伏了那么久也聽了很多風言風語,不過查無實據,說穆王并沒有子嗣,并且唯一的一個側妃也從不同房。 韓梓墨喝了口水接著說道,這次查抄穆王府,聽宗人衛說,其實皇帝是在找解藥,當年云廠大案后,他和穆王都得了怪病,穆王伙同萬曉云抓了那么多大俞的男人,其實就是在試藥,可是藥快成了,公主監國,禁止人口販賣,一下子又沒有了試驗品。聽說穆王僅僅研制了幾顆丹藥,自己已經吃了一顆病好了。南江皇帝也得到了消息,此次就是去搜這藥的。 韓梓墨說了半天,孟一凡發現這件事還是和無敵老道有關,怎么那多事都和他有著關系,無敵老道真是無處不在啊。 孟一凡仔細和韓梓墨把整件事分析了一遍,可以簡單判斷,這怪病一定和男女之事有關,南江皇帝不能寵幸妃子便是最好的證據。孟一凡想到了自己在電影里看到的一個劇情,他料想南江皇帝一定是下體得了病。看來穆王用拐賣來的男人做實驗,真的研制出了有效的藥物,不然南江皇帝不會急于對他下手。 現在穆王被南江皇帝關在大俞天牢,重兵把守,看來突破口只能是去找萬曉云了。事不宜遲,萬曉云早晚是要問斬的,二人急忙整理好東西,趕往云廠。 孟一凡其實恨透了長途跋涉,這云廠到霸尚的具體雖然不是特別遠,但是奈何只能騎馬,這可真是太難受了。一路騎到云廠,他便累的不行了。有時他真的很想回到現代,帶著這年輕的身體回去,起碼現代去哪里玩可以開車,遠的地方可以坐飛機高鐵。可是放在大俞,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馬了。 這一路狂奔,到了路過月甸,也沒有去水族逗留,直接就到了云廠,薛曉陽也是一驚,趕快命人準備晚宴,孟一凡擺擺手,“不吃了,吃不下,想吐。”說著就是幾大口,確實這種奔徙誰也受不了,更何況最近他也操勞過度了。 為了保密期間,萬曉云的提審放在了云廠大獄的一間審訊室舉行,人數只有薛曉陽韓梓墨,孟一凡還是在隔壁旁聽。 薛曉陽問道,“萬曉云,最近南江境內破了一起大案,南江穆王府被查抄,穆王也落網,他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提到了你,還提到了兵部和賢妃,我們看你上次交代的干凈利索,給你個活命的機會。還有什么沒說的,都說了吧。我們可以保你不死。” 萬曉云冷冷的笑道,“我本來就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上次該說的都說了。不想說的,我還是不會說的。或者干凈就是我不知道的。你們早點給個痛快吧。” 薛曉陽又繼續說道,“萬曉云,按照大俞的立法,你確實難逃死罪,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審問的時候,我們得知你還有一個孩子,被你寄養在周棗一個農戶家。你犯的罪殺你十次,你都死有余辜,可是你這罪是誅九族的罪,要不我們把你的兒子找來,看看他愿不愿意認你這個媽媽。” 薛曉陽這招真狠,萬曉云像發了瘋的猛獸一樣嚎叫著,“你們沖我來,我都說,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