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般含羞帶笑的神情刺得蘇菱心里一痛,江浙如今水患頻發,趕著這時候出行,汾陽的心思誰都瞧得明白,她哪里是要去迎什么夫子?分明是打著云霆的主意。 身后一直作壁上觀的云深突然開口:“飛揚郡主竟然如此尊師重道,那皇兄不如成全了她。” “不成。” 云霆斷然拒絕:“此番不是去游山玩水,江浙如今動蕩不安,你一個女子怎么能獨自出行?” “汾陽并非獨自出行,殿下若擔心,汾陽大可寸步不離地跟在您身邊,直到迎回先生,再同您一道回來。” 一番話條理清晰,瞧著就是已經算計好了的,汾陽仰著頭,期盼地看著云霆:“殿下以為如何?曲夫子是汾陽的授業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汾陽斷不能看他受苦。” 說完轉向了蘇菱,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但終究開了口:“王妃以為,汾陽這片赤誠之心可是錯了?” 這般詰問之下,蘇菱一時沒有開口,胸口處活像塞了團棉花,云深突然勾起唇角,替她回道:“自然無錯,郡主如此重情重義,實在是難得。” “皇兄,想來齊國公也是因著放心,才將叫郡主跟隨咱們出行的。” 他一臉赤誠,仿佛說的話皆是出自真心:“汾陽郡主,請進。” 汾陽不明就里,但如今有機會同行,自然是求之不得,提起裙裾便上了船,云霆一把拉住了云深,目光冷酷:“你如何能隨便帶女子上這艘官船?” “又不是旁人。”云深一副極為認親的模樣:“汾陽是齊國公的愛女,關系自然也要更親近些,皇兄就當是給齊國公面子,若是您不愿照料,那臣弟親自照拂就是了。” 云霆不肯放手,卻聽他輕飄飄接了句:“畢竟,父皇當初說的是您隨行,也就是說,主理此事的人,是臣弟。” 說完便將人迎進了里間,云霆面色一冷,這人每每都能抓住他的死穴,作為澧朝的太子,他永遠無法違背皇命! 蘇菱緩步走上前去,梁將軍和寧景琰也湊近了些:“殿下,如今怎么辦?” 寧景琰撓了撓頭:“唉,早知如此,就早些出來了,誰知能被她抓了個正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