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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側(cè)頭，雙眸清澈如水：“難道道長不明白？還是說，您經(jīng)常……”

    “陛下！”成凈憤怒不已，他早知道這蘇菱伶牙俐齒，卻沒想到一張口就給他扣上了帽子！

    “夠了。”

    皇帝端起茶盞，淡淡道：“菱兒，凝嬪說，近日她經(jīng)常夢魘，夢中總會出現(xiàn)一個女子，那便是你。想來是那日你在長春宮出言不諱，沖撞了她，你以為，該如何料理？”

    “兒臣冤枉。”蘇菱心中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若凝嬪就是蘇語凝，這事也是她能做出來的，是以不慌不忙地道：“兒臣那日是為著周全先皇后的祭典，還有天家的名聲，才會出言提醒，父皇愛重凝嬪娘娘，兒臣自然也愿意替您守護她，絕不會沖撞。”

    眼看蘇菱越扯越遠(yuǎn)，成凈心急不已，脫口而出：“王妃不必遮掩，您其身就是禍國妖女，您所謂的卜卦之術(shù)，便都是妖術(shù)！”

    “道長說本王妃是妖女，有何證據(jù)？妄議恭王妃可是罪責(zé)不淺。”

    “好！”見她仍舊不緊不慢，成凈發(fā)了狠，一一數(shù)來：“宸妃娘娘曾因您動了胎氣，淳于王妃的孩子因您沒了，您自己的孩子也夭折了，如今凝嬪娘娘懷著胎卻又夢魘，你難道不是對天家子嗣有害處？”

    此言一出，皇帝的神情也有些變化，成凈說的都確有其事，皇嗣到底是最要緊的……

    蘇菱聽著他生拉硬拽，把所有罪責(zé)都推到自己身上，一時頓住，而后道：“道長為何如此關(guān)注此事？修道之人，不是該潛心修行嗎？您為何對宮中之事了如指掌？”

    被她說中了痛處，成凈氣急敗壞，打斷了她的話：“住口！你就是妖女！”

    她緩緩起身，目光似劍：“放肆！竟敢在父皇面前大喊大叫，父皇且沒出言，你為何這般激動？還有，本王妃是東宮的正妃，由不得你辱罵！”

    “你……你……陛下，您看！這妖女……”

    突然間，天上一道驚雷閃過，蘇菱的面龐被晃得極亮，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像是招魂的幡子一般，的確透著幾分妖異的美……

    成凈瞅準(zhǔn)時機，指著她道：“您看！陛下您快看！就是她！她就是妖女！”

    場面震撼人心，皇帝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看著蘇菱如墨般的長發(fā)，再想著凝嬪的淚眼，終是冷下了神色，這等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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