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最后一只瓢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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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等了很久莫如風(fēng)的陳詞,等到他們的影子因?yàn)槟顼L(fēng)小幅度的動作而分離,他心里絞疼之余放縱自己說了句不該的言語。
“唱首歌吧。”
“什....什么?”莫如風(fēng)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唱首歌再走吧。”
莫如風(fēng)的唇角抖動,趕在眼眶里的濕潤不爭氣地散在臉上之前,他一步跳過季然走向客廳角落里那架白色鋼琴,一邊止淚,一邊很突兀地問他:“你想聽什么?”
仿佛剛才的詫異不存在過,唱歌本來就是他今天的收尾節(jié)目。
“都可以。”
莫如風(fēng)在鋼琴前坐下,打開琴蓋,覺得琴鍵他都快不認(rèn)識了,本就不愛這個,他爸爸給他請了名師去教,教了一個月他連坐在鋼琴前都不愿意了,后來季然來給他送水果,看到了就親自教他,結(jié)果他那天下午就彈會了一首不太簡單的曲子。
他爸恰巧回來,看到這一幕連連夸贊季然,鋼琴老師站一邊很是尷尬,想著要是讓我也把這祖宗抱在懷里十指相扣的教,我也能教會的,郎朗都能教出來。
他摸了摸白鍵道:“鋼琴的話,我只會那幾樣,我唱....唱那首你聽過的吧,最后沒起名字的。”
聽過的,沒起名字的,啊,他知道了,是報(bào)幕時主持人沒辦法開口,最后直接宣告為《無名之歌》的那首。
“好久沒動過嗓子,你...將就一下。”
季然沒答話,莫如風(fēng)就輕輕彈起了曲子,旋律一起季然眼角便濕了。
那首歌太短,短的莫如風(fēng)不過唱了幾句,卻覺得已經(jīng)到了結(jié)尾,他嗓子疼得厲害,里面像是長滿了化不開的血泡,唱起歌來會嘶啞,會失聲,可他還是堅(jiān)持著唱。
他把前兩節(jié)又走了一遍,把一首歌的時間擴(kuò)充成兩首,直到唱完了前兩節(jié)的最后一句,他咬著牙又起了最后一節(jié)的首音,卻再一次戛然而止在那里。
琴聲停止,他又起了一遍,卻又生生停下,循環(huán)往復(fù),臉上已是潸然淚滿。
涕濕沾襟,季然沉著聲說停下吧。
他不肯松手,仍是重復(fù)著前面的動作。
“馬上,最后一句...馬上就想起來了,等一等,馬上..馬上就能想起來。”
言語更咽,季然冷聲,“夠了莫如風(fēng),你走吧。”
“等一下,馬上就...”
“我說夠了!”
季然像是很不耐,跟莫如風(fēng)一樣在重復(fù),只是他們的初衷南轅北轍。
“我說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在走吧,金祁在門外了。”
“季然....”
季然那顆心被捏了一下,被這像是永別的悲傷語調(diào),他帶著不受控制的一滴淚轉(zhuǎn)身,快步上了樓梯。
“你記得這首歌的結(jié)尾嗎?”
季然的步子停在那里,半晌,他還是踏著原來的軌跡走掉了。
“不記得。”
不記得。
莫如風(fēng)淚如泉涌,在無人的空間里摸著黑白的鍵抽泣著。
“可我記起來了。”
【如果今日后我將獨(dú)自凋落
你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刻
忽然很想很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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