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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您什么都知道……那么我似乎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這一場(chǎng)戲，還有什么好演的呢？

    在自己踏入北洲之前，女皇就知道，自己是冥王的秘密了。

    那么，陵園的那一戰(zhàn)，以及酒神座被斬殺的真相……她也是知道的。

    真好啊，顧慎在熔爐神域中感受到了久違的輕松。

    如果女皇想要?jiǎng)邮帧?

    那么她早就動(dòng)手了。

    “我本以為，您會(huì)如光明一般……直接抹殺‘冥王火種’成長的可能性。”顧慎自嘲地說道，“可如今看來，您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身份？”

    “七神……都是從福音盒中分化而來的。”

    女皇輕聲道：“這世間萬物，既然存在，則一定有存在的道理。抹殺一，就會(huì)導(dǎo)致接二連三的破壞，更何況……所謂的‘火種’，不過是一枚沒有意識(shí)的物件，真正的好壞，還是要取決于使用者，不是么？”

    顧慎怔了怔。

    是。

    就是這個(gè)道理……可這個(gè)簡單的道理，卻似乎沒有多少人能真正明白。

    “所以狄久死了。”

    女皇繼續(xù)道：“他死在清冢陵園里，天空并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深入追究……狄久之所以如此，便是因?yàn)樗チ巳蹮捇鸱N之初的本心，鐵律在上，這是命運(yùn)垂降而下的懲罰。”

    鐵律……

    不止一次，聽到這個(gè)詞了。

    顧慎忍不住開口，問道：“鐵律是什么？”

    “鐵律……是福音盒分化火種之后，前人留下的‘訓(xùn)戒’。可實(shí)際上，鐵律什么都不是。”

    女皇道：“在最高席的眼中，這既是虛無縹緲的誓言，也是可笑荒唐的警告，當(dāng)你手握至高之力，便會(huì)明白這種感受，別說是那幾句不輕不重的訓(xùn)戒，就算是天頂崩于面前，你也會(huì)覺得，這不算什么。”

    “用你目前能理解的話來說……鐵律就像是一種‘不祥’。”

    “違背訓(xùn)戒者，便要背負(fù)破戒的‘重量’。”

    “只是……對(duì)神座而言，破戒一次所需要背負(fù)的那些重量，輕如鴻毛。”

    女皇聲音有些諷刺地說道：“更何況，遵守鐵律者，也未必能夠善終。”

    如，顧長志。

    顧慎若有所思。

    原來諸神常說的“鐵律”，便是如此……只是破戒之事，雖然女皇說的輕描澹寫，但顧慎覺得，這件事情并非如此簡單。

    一旦嘗試了僭越界限的滋味，便很難停止，而那些輕如鴻毛的重量，積少成多，也能壓垮巨山。

    “陛下……我想知道，您究竟看到了多少？”

    顧慎誠懇開口。

    “我看到的并不多。”

    女皇笑了笑，柔聲道：“我只是看到了這間閣樓里發(fā)生過的那些‘可能’。其實(shí)我所得到的那些訊息……很多都是來自于你。譬如旅者留下的石板，冥王留下的長河，以及承載著墮落圣裁者的宮殿，還有那個(gè)不知來歷的‘古文翻譯者’。”

    “你來到這里，提出問題。”

    “我進(jìn)行搜尋，嘗試破解。”

    顧慎再一次被手鏈的力量所震撼到了……

    事實(shí)上他來到閣樓所想說的，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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