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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

    陸哲點了點頭，緊接著立即皺起眉頭。

    他的注意力沒放在這句話上，而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顧慎剛剛稱呼里的一絲異樣：“小秋？”

    這兩人，不對勁！

    如果自己沒記錯，顧慎和慕晚秋先前的關系可謂是水火難容。

    怎么現在連“小秋”都喊上了？

    而另外一邊，慕晚秋則是微捋鬢發，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排斥。

    “你和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現在是什么關系？”

    陸哲表面故作平靜，趕忙私下傳音打探八卦。

    “顧兄現在是我的恩人，他救了我兩次?！?

    慕晚秋沒有傳音，而是直接開口，平靜道：“我救了他一次，所以算上去，我還欠他一次?！?

    這直接開口，便是她在告訴陸哲，她和顧慎的關系，沒什么見不得人的，直說便是。

    這一下，反倒是陸哲有些尷尬。

    他低聲咳嗽了一下，然后鄭重抱拳，誠懇道：“小顧兄，這個恩情，我記下了?！?

    顧慎同樣抱拳，“客氣?！?

    顧慎知道，陸哲的一個恩情，分量很重！

    先前自己還未三次超境，只能隱約感覺到這位一隊隊長的氣息，和其他四階超凡者，不太一樣，至于有多么不一樣……他倒是沒辦法細微感受出來。

    可這一次。

    顧慎的“感知力”再次提升。

    此刻他只要集中精神，仔細凝視，便能夠看到絕大多數的超凡者，以“量化”的形式顯現出自己的精神強度。

    每個人的精神都會在腦部匯聚，形成精神海。

    一階超凡者，剛剛入門，普遍很弱，一團柳絮，隨時會散。

    二階，則稍微凝聚一些，如密密麻麻的水滴匯攏，但依舊不成型。

    三階，便是凝聚成型，成為“小型湖泊”，極少數的天才如慕晚秋，破境前的自己，大小是普通人的兩倍到三倍。

    而四階，則不同了——

    這是真正質變的“階層”，四階超凡者開始有了領域，而且彼此之間的差距也逐漸拉大——

    三次超境后，顧慎此刻的精神海，大概是一座“中型湖泊”，大概是現在慕晚秋的三倍。

    而這次重啟任務的大部分隊長，也就在這個級別！

    這已經是相當可怕的“精神力水準”！

    而仲原和費舍爾這種頂級隊長，精神海已經凝聚成了大型湖泊……他們的精神海，規模大概是顧慎的兩倍！

    這就是四階頂級！

    “探知”這種級別的強者，顧慎會感到有些壓力。

    而當他試圖“查看”陸哲的精神強度時，壓力陡然增加……竟然以失敗告終！

    這說明，一隊隊長的精神海與仲原，費舍爾，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這家伙的精神強度，到底抵達了什么程度？

    顧慎目前無法知曉，但他知道……這家伙恐怕是整個調查軍團藏得最深的人物！

    思前想后，顧慎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陸哲，極大概率是一位四階巔峰的“超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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