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盡的辱罵和毒打就像是鋒利的荊棘,鋪滿犬山賀的少年時代。 “阿賀,在我的印象里,你總是像第一次見面那樣臟兮兮的,你穿著破舊的和服,做著骯臟的生意,但你的眼睛是有光的。” 昂熱的聲音響起,把犬山賀從不堪的記憶中喚醒。 “那份光就是你骨子里的倔強,你和生命里的荊棘頑強斗爭,悲傷和憤怒會化作你的力量,推著你向前進,在終點為‘男人’的道路上……但如果悲傷和憤怒如果太濃郁也是會把人淹死的。” “于是我替你解決了犬山家的困境,幫你鏟平了生命中的荊棘,但我不能讓你就此停下腳步,因為還不夠,你的人生不該在十八歲的那年止步,不然我就是在害你。” 昂熱的語氣無比認真。 “阿賀,我不能把你變成一個依賴老師的廢物,美國海軍的拳打腳踢不會再落在你身上,那就讓我來,其他家族的人沒膽侮辱你了,我就給予你成倍的侮辱和嘲諷,你老是嚷嚷著自己是犬山家最后一個男人,但成為男人的道路是一場逆旅……阿賀,我必須要成為你生命中新的荊棘。” “今天你終于跨越了老師這道荊棘,九階剎那,在我的胸膛上留下了你的決意,我看得很清楚。”昂熱摩挲著胸口被犬山賀砍傷的部位,露出欣慰的笑容,“恭喜你,阿賀,你成為了犬山家堂堂正正的男人。” 看著昂熱欣慰的笑臉,犬山賀呆若木雞,他忽然想起,眼前這個如暴君般可恨可惡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全然沒對他笑過。 “還記得我剛來日本,我們相遇后發生的事么?” 犬山賀想起昂熱剛剛問過他這個問題,那些被他刻意埋藏的心底深處……也藏著他和昂熱真正相識的記憶。 “既然你覺得你能代表犬山家,那就帶我去你們犬山家的地盤,我和你在那里談判。”昂熱俯下身子,正視著犬山賀說。 犬山賀猶豫了,因為他已經很久沒回過那個家里,他不確定那個海軍上校已經離去還是仍在他家里欺辱他姐姐,他不愿再見到那個夢魘般的場景。 “怎么,嘴上嚷嚷著自己是犬山家最后的男人,把我請到你們的地盤去的膽子都沒有么?”昂熱挺直腰板,戴上白色的軍帽,“既然你沒有話語權,那就去蛇歧八家找一個能說話的人來,帶我到夠份量的地方和我談判。” “誰說我沒有話語權!”犬山賀固執地起身,擦干身上的污泥,露出屬于犬山家驕傲的文身,“你跟我來!” 犬山賀帶著昂熱來到了犬山家的祖宅,在大姐曾慘死的門前,他又一次猶豫了,他承認屋子里是他不敢面對的怯懦,他駐足門前,傾聽著屋子里是否有動靜傳來,判斷是否要進去。 還在他躊躇不前時,昂熱已經踏入了屋子里,他踩著木樓梯拾級而上,老舊的木板傳來“嘎吱嘎吱”的響動,犬山賀深吸一口氣,小跑著跟在了昂熱的身后。 走到家主房間的門口,昂熱忽然停下了,皺眉望著前方,他身后的犬山賀也側過頭,從昂熱的身旁朝屋內望去。 看清屋內場景的那一刻,犬山賀猛地瞪大雙眼,全身的血好像瞬間翻涌到腦海里,他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憤怒過,似乎神經都要炸開了。 屋子里,赤裸的女人躺在榻榻米上,雙目空洞而無神,看起來像是精神失常了,她身材干瘦得像是骷髏,在印象里,自己的二姐明明是個國色天香的女人,現在卻披頭散發的像個營養不良的女鬼。 更讓犬山賀怒不可遏的是,那個美軍上校正坐在擺放他父親靈位的桌臺上,看著榻榻米上兩個肥豬般的海軍將士肆意的對他的二姐行不軌之事,場面糜穢不堪,而上校則是一邊欣賞一邊吹著口哨,拋著手里賺來的銀幣。 犬山賀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他瘋了般的沖進屋內,把壓在他二姐身上的兩個肥豬般的男人撞開,上校認出了犬山賀,從腰間抽出皮帶,一邊辱罵著一邊把皮帶像是鞭子那樣狠狠抽在犬山賀的臉頰和背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