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有人都驚嘆于最后一排連續(xù)拍下兩件拍品的男人的財力,那是個沉穩(wěn)的中年男人,他們無不猜測著男人的身份與地位。 唯獨愷撒不同,他看著男人深深皺眉,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對加圖索家的繼承人來說有錢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愷撒參與過太多場拍賣會,所以他本能地覺得男人的狀態(tài)不對勁。 參與一場拍賣會就像是參與一場狩獵,每件拍品都是獵物,一個合格的獵人在面對獵物時應該是興奮的、是興致勃勃的、是志在必得的,可男人實在太沉穩(wěn)了,沉穩(wěn)過了頭。 如果說在叫價的環(huán)境他還能佯裝平靜低調(diào)的話,那么在成功拍下心儀的拍品、抓到獵物的瞬間,沒有人能抑制出乎本能的自得與成就感……但愷撒能聽到,男人的心跳始終四平八穩(wěn),像是無波無瀾的湖面。 這太奇怪了,根本不該是身為一個正常買家應有的狀態(tài),男人就好像是一支沒有情緒的提線傀儡,似乎有人藏在他的背后操縱著看不見的絲線來完成這些過程。 站在他身后的是誰?又是誰發(fā)起了這場拍賣會?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五億美金,成交!這位慷慨的先生,零號商品是您的了!”展臺上,主持人開心地落錘,宣告交易成功。 后排的中年男人象征性點頭微笑。 這時,低躁的電流聲兀然劃過,展臺上的鎂光燈忽然黑了,大屏也黯淡下去,所有人都像是被上百雙看不見的手同時蒙上了雙眼,視線在猝不及防的瞬間變成一片漆黑,會場霎時間變得混亂而嘈雜。 “保護展拍!保護展品!”主持人大叫,本能地以為有人要打劫拍賣品。 他摸出了手機,循著微弱的光源,看到零號展品還在鐵籠了,這才安心下來,接著指揮著幾名禮儀小姐趕緊把展拍推到后臺安全的地方去。 在進入漆黑的甬道后,其余幾名禮儀小姐已經(jīng)逃走了,只有真獨自推著路明非前行。 “黑得好突然啊,是停電么?”麻生真一邊往后臺的方向推著推車一邊小聲問。 “應該不是意外斷電,看起來像是人為。”路明非沉吟片刻,“有人把電閘切斷了。” “碰巧發(fā)生在您成交的時間,是誰來阻止您被拍賣出去么?”麻生真相當聰明,她靠近鐵籠壓低聲音,“這樣就太好了!我還正愁路先生您被交易出去了怎么辦,這下我就有充足的時間了!” “嗯?充足的時間?你準備干嘛?”路明非一愣。 “救您啊,我剛才注意到了,所有鐵籠的鑰匙都放在后臺銀色的箱子里,雖然不知道那些箱子現(xiàn)在被放在哪,但是肯定還沒被帶離后臺。”真說,“等我找到鑰匙,找到鑰匙就能放您出去了!” “別!千萬不要這么做!”路明非沉聲說,“真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能來到這里找到這份兼職,但這里的情況顯然比你想象得復雜。” “這里的黑幫和你認識的黑幫全都不一樣,他們不是野田壽那種孩子,也不像本家的執(zhí)法人那樣講理,如果只是單純來當一名禮儀小姐走走過場興許沒什么危險,但一旦你觸及了他們的利益,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路明非的語氣無比嚴肅。 “可這樣下去您就會有危險啊。”麻生真認真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我知道您是很好的人,很溫柔也很善良,您用很智慧的方法解決了玩具店的矛盾,將壽君引上正途,還照顧店里的生意,我其實一直想感謝伱們,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 “真小姐,你聽我說,我只是暫時被交易出去,但我不會死,你應該見識過我的本事,我有辦法脫身的。”路明非說,“可是你不一樣,你這么做被發(fā)現(xiàn)的話下場很會很慘,我沒在和你開玩笑。” “可是看到您遇到了麻煩我沒辦法袖手旁觀,那樣會讓我良心不安的。”真說,“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注意安全,如果壞人發(fā)現(xiàn)了我,我就跑,我練過田徑的,學校里很多的男生都追不上我。” “你還不懂么?這不是追不追的上的問題,他們手上有槍,你跑再快能跑得過槍么?” “我們到了,請您在這兒忍耐一下,我會盡快回來。”真好像沒聽到路明非的警告似的。 真把推車放在一處角落,脫下高跟鞋就快步離開,薄薄的絲質(zhì)襪子踩在地上動靜很輕,就像一只無聲無息的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