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那是什么東西?我剛才不是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么?那聲音真的是臺上這只生物發出來的?” “那些鱗片是什么?那些尖刺又是什么?而且他的眼睛居然是金色的……這東西怎么可能是海神大人的使者,這完全是魔王撒旦的使徒!” “哪怕是看著他我就頭皮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邪惡的生物?他剛才那種模仿人類的腔調一定是想讓我們對他放松警惕,看來他的智慧很高,真是狡猾的物種!” 乍然從絕對黑暗的環境暴露在白晃晃的燈光下,刺眼的燈光讓路明非有些睜不開眼。 他瞇著眸子朝前方望去,烏泱泱的人群如一望無際的海潮一般,讓他覺得自己似乎還在夜晚的海上,恍若隔世。 看著面露驚恐的人群,路明非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至少一半的鱗片已經收束到身體里了,骨刺也沒原先那樣尖銳和猙獰,背后的雙翼已經變得很小了,成了類似骨膜的東西附在他的肩胛骨之上,他看不到自己的瞳孔,但金色應該比之前也有所收斂。 看來龍化的跡象正在逐漸從體表消失,一切還算順利嘛。 “他動了他動了!他動起來可真惡心啊,像個異形在打量自己的身體!” “真是一副畸形的身軀啊!你們看那對半張不張的翅膀,就像發育不健全似的!”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魚人?鳥人?或者是蜥蜴人?還是恐龍人?” 路明非心說哪有這些人說的那么夸張,這些家伙過于神經質了吧? 不過如果他的面前有一面鏡子,他看到自己的全貌后就不會這樣想了。 雖然鱗片和骨刺還有骨翼都處于半收束狀態,但很大一部分并沒有完全消失,而是隱沒與皮膚之下,讓他全身的皮膚看起來呈如鐵銅般的青黑色。他稍稍活動身體就會發出金屬扣合般的聲響,再加上他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看起來完全是一個被束縛住的怪人。 尖叫聲在他的身后響起,路明非轉頭望去。 是四個穿著黑色制服和套裙的女孩,她們正縮在展臺的角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當自己和她們的目光對視上她們就叫得更大聲了,其中兩個膽小的當場就被嚇哭了出來,拖著尖銳的聲音用日語大喊“怪獸怪獸”! 路明非心想至于么,旋即他的視線匯聚在其中一個沒被嚇哭女孩,眸子一亮,驚喜地問道:“誒,真小姐?是真小姐么?” 麻生真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這里的工作的內容具體是什么,她本以為只是一份普通拍賣會禮儀小姐的工作。 和她對接的人告訴她,只需要推著推車上臺,靜候在展臺上,等待拍賣流程走完再把東西推回去就會支付給她一筆不菲的報酬。 工作內容聽起來很得體而且薪水不菲,于是麻生真很高興地問什么時候培訓什么時候彩排,負責人告訴她不需要培訓也不需要彩排,只要拍賣會當天準時到場就行,還說因為這場展會的展品很特殊,所以沒有彩排和重來的機會,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麻生真以為是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指展拍比較貴重或是脆弱,她也沒多想,只是把花瓶擺在小推車上在家一遍遍自己排練。 而直到剛剛主持人揭開黑布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負責人曾說的“特殊”究竟有多……特殊。 看到籠子里的怪人時她委實被嚇壞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簡直比黑幫還要恐怖一百倍! 她本能地縮到展臺的角落里,顫抖不止,她想要逃走,但想到那筆不菲的報酬和領救濟金撫養她的奶奶,想著臺下還有自己熟悉的人在,幾乎是掐著自己的大腿堅持下來……但當那個怪人回頭望向她時,她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 直到對方一口喊出她的名字,她忽然覺得那張臉有些眼熟。 “是……我是麻生真……請問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真帶著哭腔點點頭,看著那張臉忽然瞪大雙眼,“誒誒誒!是……路先生么?那天晚上在玩具店……是您對么?” 真對那個叫路明非的執法人印象很深刻,僅次于愷撒,他看起來是最年輕最和善的一個,但當他出刀時氣勢忽然就變了,像露出爪牙的猛獅般凌厲,收刀后又像鄰家哥哥一樣和藹,野田壽很崇拜他,真也一直對他心存感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