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我是我!原來真的是加圖索先生啊!”真看起來很驚喜,她的英文聽起來相當流利,和愷撒溝通沒問題,“真巧啊,又碰面了,您怎么來了?” 愷撒只是微笑著迎上去,心說我怎么來了……我坐一輛破三輪摩托來的……不過在這里遇到認識的人還是不免讓人心生愉悅。 麻生真開心地小跑幾步到愷撒身前,腳下的高跟鞋踩出噠噠的聲響,和這個曾有一面之緣的異國人重逢讓她驚喜萬分,她更驚訝于對方居然還記得自己。 因為在她的眼里,對方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久前的那個雨夜她至今記憶猶新,卻又覺得如夢境般飄渺,她試探著撥打黑道本家的電話,這些穿著黑色風衣、華美里襯的男人們就真的推開店門魚貫而入。 真聽說過真正黑幫的手段,和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比起來野田壽真的就是國中還沒畢業的中二期少年。脾氣稍微差一點的黑道動不動就會斷人尾指,更狠的會剁下一只手或是挖掉對方一只眼,街上那些常見的帶著獨眼面罩的老人很可能就是年輕時混黑幫得罪了哪個狠人被人用老鷹啄掉了眼睛。 但這些還都是常見的,更可怕的是被澆成水泥樁沉入東京灣或是嵌在某棟大樓的柱子里。有段時間真在電視上經常看到出海的漁船在東京灣的淺灘撈起被泡得腐爛泛白的尸體,嚇得她整夜整夜的做噩夢,這也是她為什么一直畏懼黑幫,連野田壽也會怕。 但愷撒幾人的出現讓她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彬彬有禮的黑幫,他們衣冠楚楚又不盛氣凌人,對野田壽那樣的混混也極富有耐心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那一夜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有黑幫在街道上混戰還有槍襲,窗外的雨和雷聲吵個不停,連野田壽都被嚇到發抖,可真卻沒來由的安心,這些人守在店里的時候,好像天塌下來也不需要真來驚慌。 那之后野田壽一直嚷嚷著路明非的名字,說對方是值得他一輩子敬重的大哥。真也很感激那個面善又強大的執法人,不僅救了她的性命還照顧了店里的生意,可最讓真印象深刻的其實是面前這個和她交流不多的愷撒。 真從沒見過這么英俊的男人,他的英俊并不僅限于表面而是源于骨子里的。他一笑就像能沁出光輝似的,讓人不禁覺得這個男人骨身體里一定流動著如陽光般溫暖的血,他僅僅是接過一杯速溶咖啡,但笑容卻是那樣的爽朗,驚喜得像是接過某個少女最珍貴的東西。 其實真不知道,這都是貴公子刻在骨子里的自覺,哪怕遞給他咖啡是一位老乞婆,愷撒也會禮貌接過禮貌微笑,說不定還會打賞一筆不菲的小費。 愷撒看了看真,又看了看不遠處那些搔首弄姿的迎賓女郎。 他有些想問真不是在漫畫店兼職么,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但問題到了嘴邊他又有些說不出口。因為這話問起來就像個白癡,聽起來好像有些瞧不起對方的意思。 不論在哪兼職不都是為了錢么?好像在不少日本女孩的觀念里,用身體換錢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況且這里很多的迎賓女郎也不是什么都陪,如果讓別人揩揩油就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小費,想想也是……蠻劃算的? 真注意到了愷撒的目光,但沒有立刻解釋什么,她輕聲詢問:“您想進去么?是不是忘記把上次的制服穿來了?” “其實我不是本家的人,本家和我們學校有合作,我和路明非還有楚子航只是來這里出差,就是那個面善的還有那個面癱的,在玩具店見過。”凱撒低聲說,“后來發生了一些事,現在我們的合作有些意外,我確實想進這間展拍會,但又不能太高調,因為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我懂我懂,其實我和壽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了你們的通緝令,通緝令上把你們描述得兇神惡煞的,可壽一直說路明非大哥不可能是壞人,在我看來愷撒先生一定也不是壞人。”真小聲說,“好在您現在的模樣和通緝令上有些不同,而且這里沒什么監控,您如果想進去的話,不如和我一起走后臺入口吧?” “后臺入口?”愷撒一愣。 真點點頭,領著愷撒往巷子更深處走,繞過了半條路的距離,來到了另一個入口。 入口的門上用日文寫著“閑人免進”的字樣。 “拍賣會上會有負責把物品放在推車推上臺展示的人員,和一般的迎賓的女孩不同,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人騷擾展示人員,這份工作相對算比較安全。”麻生真說,“是壽從他堂哥那打聽到的兼職,還缺幾個名額,我就來試試,他們看我身高和體態不錯,給我開出了一份很可觀的報酬。” “原來如此。”愷撒了然地點點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