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居酒屋老板錯愕地轉頭望向那人,來人竟是將他連名帶姓一口叫出……宮本健次郎,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來人一身漆黑的風衣,身軀藏在厚厚的呢子面料里,高聳的立領像是兩個山峰般遮掩住了他的真容,他頭上戴著一頂同樣黑的禮帽,帽沿鑲著銀色的絲線,打扮像是從英倫旅游至此的貴族少爺,開口確是一口流利且地道的中文。 “你是……”被喚作“宮本健次郎”的居酒屋老板皺著臉,臉上縱橫的皺紋因為疑惑擠在了一起,眉頭擰成了深深的山字,一副思而不解的模樣。 “宮本健次郎,原蛇歧八家中比犬山賀更具有劍道天賦的天才,你給愛人取名為菊不假,愛人死于非命也不假,可你對那個孩子的話中扭曲了太多事實。”黑色風衣男不摻雜感情地說。 “是你啊!”宮本健次郎深深感慨,似乎是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你明明生活在大阪而不是東京,你遇到妻子的地方也不是在東京有名的紅燈區——歌舞伎町,而是大阪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心齋橋。”風衣男點燃了柜臺上一支已經快要燃到底部的蠟燭。 “是嗎?”宮本健次郎不置可否地說。 “你偷走了犬山賀的觀世正宗,你從蛇歧八家消失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什么不想再造殺戮,而是叛逃;你也不是回歸本家,而是前往極樂館……要我再多提醒你一點嗎?” “不是偷,是拿。”燭光中,宮本健次郎面無表情,搖曳的燭火在他滄桑的眸中倉惶閃動、明滅不定。 “那個惡鬼不正是你自己嗎,是你失控殺掉的妻子,而你為了懲罰自己自斷手臂。”風衣男突然厲聲說。 良久的寂靜后,宮本健次郎微笑著說,“是嗎?我不記得了。都是掉牙的老黃歷了多少年都沒人去翻了,再說了,總要給年輕人一點美好的愿景不是嗎?” “在日本,燃燼的燭火可不是什么好寓意啊,還是省著點用。”宮本健次郎吹滅即將燃燒殆盡的蠟燭,居酒屋再次陷入黑暗。 晚風瑟瑟,婆娑的樹影被更大的黑影吞噬,黑暗里,好似有惡魔在低語緘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