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燕京之中,一處山明水秀之處,正有四個男女老少在一座涼亭內品茗閑談。 一個面如滿月,雍容爾雅的中年男子端起身前的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在鼻翼下輕輕一嗅,然后一飲而盡。 然后說道:“如今修行界的律法也定的差不多了吧?” 雖是疑問的語句,但語氣中卻透著肯定。 “部長,主體已經定下來了,剩下的細節(jié)只待日后一一填充。”一個穿著一絲不茍,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老太太,抱著一本記事本恭敬的回道。 “那就盡早細化,盡早執(zhí)行吧。”部長放下茶杯,輕聲說道。 沒等老太太應下,一名外貌年僅十余歲,但語氣卻老氣橫秋的少年,就憤憤的說道:“要我說,這定的什么破法律? 咱們不能將罪犯誅除以正視聽不說,還得找地方關起來。 最可氣的竟然說什么讓那些心有悔念之人去做善事,還什么因果孽緣。 如此受害者有冤不得伸,這讓咱們還有何顏面說什么守護民眾安全?” “老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你也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外邊可是有不少國家已經徹底淪為了鬼蜮。 如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世上的罪孽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最后一名儀態(tài)端莊的中年女子輕搖手中羽扇說道。 “若是再肆意的將這些妖魔身上的罪孽流散出去的話,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要遭災。 如今受害的人已成定局,不可避免,咱們不能再讓這些罪孽流毒他人了。 你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應當知道,哪有打起仗來還要顧忌死不死人,死的冤不冤枉的。 只有勝利了,才能讓他們的死不白死。 如今咱們這就是在打仗,只有打贏了,咱們才有資格去為那些受害者伸冤。 否則的話,就只能制造更多的悲劇。” “老子當然明白。”少年樣貌的老許仍舊怒氣沖沖的說道:“只是心里憋屈。 但凡咱們面對的不是什么狗屁天地規(guī)則,而是個敵人,老子立馬提著百萬精兵,一把將他蕩平了。” “心里憋屈,那就加把勁,盡快的推進計劃才能將將天治化作人治。”部長看了他一眼后說道。 “放心吧,部長,一直沒敢耽誤,畢天河已經進入那個秘境了。”老許點點頭,“接下來就看看他能不能獲得禹皇的認可,帶來鑄九鼎和立九州結界的法門了。” “畢天河是你帶出來的,又是第一個證得長生不死的地仙。 最主要的是,他對于國家和民族的愛,足以值得我們信任。 我也相信他能完成任務。”部長點了點頭。 “如今咱們的能做的,就是將那些妖魔身上的罪孽能消除的就盡量消除,那些不配合的就先關押起來,等候天誅。 天地有因果,善惡有承負,這是天定的公道。 然而這個規(guī)則卻不符合咱們的認知,因此咱們要將它變成符合我們認知的模樣。” 中年男子不怒自威,話語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意。 “是!”老太太、少年老許、羽扇婦人三人聞言頓時齊聲應道。 部長微微頷首,收斂氣勢,提起茶壺凌空倒出一汪茶水,道:“這世界就像一個大池塘,如今別的地方都已經開始化作了一汪黑水。 想要不被其同化,咱們就要不斷的引來清水,然后再將自身的污垢集中到一處,保證自身的清潔。” 隨著他的訴說,那一汪茶水有的地方開始變黑。 而其中一泓清亮的地方,但凡有臟東西就被收集起來,歸到一處。 然后隨著新的茶水的注入,而變得比別處都要清澈一些。 “只是這么一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整個塘子都黑了咱們也不能幸免。 現(xiàn)在咱們是沒精力去管其他的地方黑不黑,只能先筑下一道堤壩將咱們自己保護起來了。” 當那一汪茶水都開始變黑的時候,那一泓清亮哪怕不斷有清水注入也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忽的清亮處有九個光點亮起,撐起一個琉璃罩將這一泓清亮處罩住,免受外面的黑水侵蝕。 部長看著九個光點和琉璃罩,輕聲說道:“畢天河帶來的九鼎和九州結界,就是咱們的堤壩。” “他已經進去了,咱們也無法催促他,再說了,這事也不是催他就能行的,只能等了。”羽扇美婦輕嘆一聲道。 “說的也是,只能等他的好消息了。”部長輕輕頷首,忽的向她問道:“武天通那邊怎么樣了?” “還沒有消息,不過想必也快了。 他和嶗山的靈關道人像是有什么隱秘的聯(lián)系似的,雖說總是落后靈關一步。 但一旦靈關突破,他也就不遠了。”美婦嘴角含笑的說道,顯然她對于武天通十分的看重。 “等他突破了,就讓他承泰山府君之職,統(tǒng)三山五岳一眾山精鬼神。 一旦研究部研究出能夠截留魂魄、剝離罪孽的方法,就讓他立刻著手建立陰司地獄。” “明白了,到時候我會同他交代的。”美婦點點頭。 “可惜了,武天通這小子其實該隨著老子殺敵的,那樣多痛快? 如今要怕是要困在泰山一地嘍。”老許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 “他性子太過剛烈,不像你老許心眼多,真讓他殺下去,我怕會出事。 還是不要禍害他了。”美婦人白了他一眼道。 “再者說了,這事還不是你提的?現(xiàn)在又在這里說風涼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