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勝敗(續)(元旦快樂!)-《漢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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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滌蕩的渭水穿行于漫長的高原,帶著塵日間無盡的喧囂,蜿蜒匯入黃河。
夜幕低垂,八月末的殘月,半遮半掩地隱沒于云層中。
五丈原大營內,正值秋日,蟲豸低鳴,不絕于耳。
且說雖然劉禪言受吊不受賀,但如此大戰下來,便是再節制的人,也不可能完全壓制住本性便各自聚到一起小酌一杯,以解經日憂慮和疲累。
秦漢年間,世人以酒取谷物精華而成,卻是以是“陽中之陽,乃純陽之物,益氣養生”。
所以飲酒之風,盛行于世。
當年先帝入蜀之后,因天災旱情頒發一度頒發禁酒令,且執法甚嚴,最后卻被昭德將軍簡雍巧妙化解,遂便改了過來。
直到先帝去后,武侯執政,也只是強調不可酗酒無度而已,并非禁止釀酒飲酒。
況且軍中飲酒本來就是常事,甚至很多將領都會在出征前飲上一杯以足膽魄。
“今日之功,怕是袁公第一了。”
營中某處大帳內,左將軍吳懿、右將軍高翔等一眾文臣武將紛紛在座,卻是左護軍、揚威將軍劉敏端起酒盞率先開口道。“當然,左將軍之功也不遜色分毫便是。”
案幾之上除了酒以外,還用形狀簡樸的碗蝶,分別盛放著肉羹、貊炙、鹽菜、粟飯、醬湯、糍、饅頭等吃食;以及用餐的竹箸,割肉小匕等物。
“微末之功,如何能與袁公相比,便是無他,你我等人怕是下輩子才能在一起飲酒了。”吳懿雙手端起面前的酒盞看向四方,“且為袁公飲勝。”
眾人齊齊舉盞,一巡便過,卻又再有人出口道:“白日間陛下不做表示,看來是心中有腹稿了。”
“陛下自當有腹稿。”劉敏打了個酒嗝,卻是再度笑道:“袁公本就是前將軍,居四方將軍之首,又是先帝元從老臣,資歷、功勛甩吾等不知多少,便是再進一步,也當合理。”
《論語.鄉黨》有云:“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
但這軍中大帳內,自不會講什么儀態,所以劉敏的酒嗝非但沒有讓人惱煩,反而一度活躍了氣氛。
“袁公之后,怕就是姜伯約了,此人初次為帥,倒也有些風采。”右將軍高翔蔚然輕嘆,而后言道:“丞相識人之能還是讓我等望塵莫及。”
“王子均怕是也要得用了。”此戰軍師中參軍、昭武中郎將胡濟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在中軍卻能看出來,陛下對王子均其人甚是信重,左將軍應該知曉,從北岸回援前部的時候,陛下親令王子均率無當飛軍為先,便是馬將軍都只能為其副貳,便是近日中軍護衛,也都是其一手操辦,陛下卻無有不允,信重之深,在某家看來卻是還要在征西將軍之上。”
“......”吳懿微微頷首,拿起一塊糍餅緩緩嚼下,方才言道:“我看白日里陛下的意思,很可能要留王子均在此地駐軍總攬褒斜道至子午道兵事。”
“哦?褒斜道至子午道?那便不包含漢中了?”廖化忍不住出口問道。
“自然不包含。”吳懿點了點頭:“按照慣例,漢中駐守,最次乃是以漢中都督任之,便是持節都只是尋常,此番王子均便是得用,也不可能一朝間平步青云直接為漢中都督,陛下定是還要用一可靠之人在漢中以防逆魏,至于人選就不得而知了。”
“旬日間竟沒定下來嗎?”劉敏出聲問道。
且說白日間自然是在商討戰后事宜,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列席的,除了侍中董允以外、便只有幾位四方將軍陪同劉禪而已。
“諸般大事哪能一日而決?”吳懿緩緩搖了搖頭,卻是輕嘆一聲:“況且陛下心中自有腹稿,我等又如何敢去問呢。”
這番話說出來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心聲,但又因為涉及到天子,卻都是紛紛噤口不敢再言。
“今日沒能追擊倒是可惜了。”沉默了一會后,中參軍、昭武中郎將胡濟打破了沉默:“要是能渡河再追一波,恐怕還要大勝。”
“便是這般容易就好了。”右將軍高翔輕嘆一聲,“別說追,今日這勝都來之不易,若沒有陛下龍纛上前,恐怕我此時已經埋在黃土里了。”
“追是追不得的,魏軍雖敗,猶有戰力,更兼還有看住孟琰部的五千生力軍以及北岸退回的司馬師、司馬昭部可做接應,沒法冒險追擊也是無奈之事。”廖化捻須而嘆,“更兼河兩岸的尸首也要安置,還有相當數量的傷員需要處理,何談追擊呢?”
“說起來,尚不知此戰傷亡與斬獲如何?”席間另一人卻是相府主簿楊隅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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