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天上飄著細雪,隨風紛紛揚揚,他穿著一身月白團鶴紋衣袍,外面披著一件狐毛斗篷,容色俊美,冷清得像是隱入這冬日清雪之中,又像是一幅極佳的水墨畫。 他手中撐著一把畫著素色的油紙傘,紙扇輕轉,如詩如畫。 這位郎君真的是世間少有的絕色,看著就令人要屏住呼吸,怕是驚擾了這樣的美景。 讓人每每見了他,都覺得心中很是歡喜。 謝宜笑從屋中出來,快速地跑到他的傘下,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眉眼溫煦柔和:“冷不冷?” 謝宜笑任由他握著,搖了搖頭道:“不冷?!? 她伸出空著的那一只手,接了一片雪花,然后同他道:“容春庭,今日下雪了,可真好啊?!? 這是她同他成親之后度過的第一個冬日,看的第一場雪。 他嗯了一聲,盯著她的手看了一眼,道:“別碰了,冷。” 謝宜笑將手里的那片雪花丟掉,然后伸手拽他的袖子,與他一同回去,二十四骨油紙傘撐起了一片凈空,將雪花擋在了外面。 她道:“我曾聽別人說過有這么一句話,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是共白頭了。” 容辭扭頭看了她一眼,聲音輕緩:“若是此生能白頭到老,何需同淋雪才能算白頭,你是從哪兒聽說的,這詩詞顯然不大吉利。” 或是因為種種緣故,不能相守,心中有為無盡的遺憾,所以才將此時的相守當作是一生的天長地久,也算是圓滿了一生所求。 謝宜笑覺得他的理解和她的理解不一樣,她覺得這是一種浪漫,可他覺得這話是不能相守,只能用‘也算是’來求得一生圓滿,覺得不吉利。 他們今生已經是夫妻,自然能相守一世白頭到老的,便不需要這些‘也算是’之類的比喻。 謝宜笑抓著他的手臂,忍不住踮起腳尖親他臉頰,她真的是可喜歡九公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