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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曾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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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yuǎn)處,少昊帶著千軍萬馬而來,溫柔地聲聲喚:“阿珩。”

    赤宸冷意浸骨,盯著阿珩,“是你做的嗎?

    是你告訴少昊埋伏我們嗎?”

    阿珩一言不發(fā),只是安靜地坐著。

    魑、魅、魍、魎羅列著阿珩的如山罪證,士兵們鮮血披面,高舉刀戈,群情激昂,喧嘩著要?dú)⒘税㈢瘛?

    赤宸看看腳邊的風(fēng)伯,再看看身旁的阿珩,心如炭焚冰浸,五內(nèi)俱痛。

    阿珩不求饒,不辯解,只是微微仰頭,默默地看著他。

    赤宸忽而想起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桃花爛漫,阿珩一手提著繡鞋,一手提著羅裙,在山澗的溪水上跳躍,追著落花戲耍,一片又一片的桃花在他眼前輕盈地墜落;也想起了阿珩墜下虞淵前,對他字字泣血地說:“如果今日,你我易地而處,我會信你!”

    他的心竟然慢慢安穩(wěn)了,一切的焦躁、猜忌,甚至痛苦、孤單都消失不見。

    原來世間的很多痛苦來自自己的心,心若安穩(wěn),處處都是樂土。

    赤宸對魑、魅、魍、魎斬釘截鐵地說:“她是我的阿珩,我信她!你們要?dú)⑺蛷奈沂w上踏過!”

    一語既出,阿珩、風(fēng)伯、魑、魅、魍、魎都消失了。

    沒有少昊,沒有戰(zhàn)場,沒有鮮血,沒有尸體,什么都沒有。

    赤宸神思恍惚,不敢相信那鐵血江山、生死豪情竟然都只是一場幻象!

    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得到失去,失去得到,好似一生一世,不過只是陣法的一場幻鏡。

    得到的令你快樂了嗎?

    失去的令你痛苦了嗎?

    幻鏡滅后,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從幾百年前,赤宸被神農(nóng)王帶回神農(nóng)山開始學(xué)做人,他一直困惑迷惘于人性,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滅魔陣被譽(yù)為盤古陣法中最厲害的大陣,但除了第一陣,其余都不過是自己和自己斗,是不是人生也就如此?

    是需要一定的實(shí)力去打贏擋路的金甲神,可真正擋著路的最大障礙是自己,一切悲歡得失其實(shí)都取決于自己,得是因?yàn)樽约海б彩且驗(yàn)樽约骸?

    赤宸不禁自問,盤古的滅魔陣究竟要滅的是什么魔?

    是世間的魔,還是世間本無魔,一切皆心魔?

    一直以來,他因?yàn)樾坌缘男母邭獍粒驗(yàn)樾牡咨钐幰稽c(diǎn)若有若無的自傷自憐,絕口不承認(rèn)自己不如少昊,可少昊的絕代風(fēng)華、尊貴身份,和阿珩的天定姻緣都令他深深忌憚,他心底深處無時(shí)無刻不在恐懼著阿珩會變心,愛愈重,忌愈重,才釀成了當(dāng)年的慘劇。

    如果剛才他不信阿珩,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傳來,赤宸顧不上再深思盤古滅魔陣的含義,立即收斂心神,快步前行,進(jìn)入了滅魔陣第四象——滅鏡。

    一枚碧青的珠子靜躺在巨石上,被重重龍骨鏈條鎖縛,墨黑的雷云如山巒疊聚,壓在珠子上方,隨著一道又一道的閃電,顫顫巍巍,好似就要砸下來。

    赤宸邁步飛奔,“阿珩,我來了!”

    他衣衫襤褸,渾身傷痕,心內(nèi)眼內(nèi)卻全是歡喜。

    閃電突然增多,就好似無數(shù)條金蛇鉆出了洞,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響著,陰暗的天地被映得忽明忽暗。

    無數(shù)條金蛇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一起,好似一條在迅速長大的蛇,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巨蟒。

    喀啦啦一聲巨響,五雷轟下,水缸般粗的閃電如一條金色巨蟒般擊向珠子。

    赤宸飛身上前,護(hù)住珠子。

    轟——

    天雷擊打在他背上,他身子痙攣著癱軟在珠子上。

    在天地的雷霆之怒前,即使是神力最高強(qiáng)的神族也不堪一擊,只是一下,赤宸就被打得氣息紊亂、靈力渙散。

    天空的雷云又在凝聚第二次更重的擊打。

    赤宸想移動珠子,可珠子如同生長在地上,紋絲不動。

    狂風(fēng)怒號、暴雨肆虐,赤宸仰頭看向天空,黑色的雷云猶如山峰般壓下,金色的閃電,一道道若利劍,逐漸匯聚一處,凝結(jié)成一條巨大的金色電龍,照得四野燦如白晝。

    赤宸若還有半絲理智,就該明白他擋不住這樣一下?lián)舸颉?

    天雷雖厲,卻只會轟擊魔珠,他若棄珠逃生,完全來得及。

    可是赤宸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狂笑起來,拔出長刀,割開自己的雙臂,把靈血注入珠子內(nèi),對著蒼天,高聲咒罵:“她吸血,我樂意給她血,她吸靈力,我樂意給她靈力,關(guān)你什么事?

    誰叫你多管閑事?

    你敢滅她,我就滅你!”

    天雷轟然擊下,道道電光打向珠子,赤宸披頭散發(fā),雙目赤紅,竟然舉起長刀,砍向電龍,不管不顧地和老天對打起來,“反正你這天絲毫沒有道理,昏聵無能,我就毀了你這個(gè)天道!”

    山巒一般的雷云壓下,巨龍一般的閃電擊下,赤宸吐出幾口心頭血,不惜全身裂亡、魂靈俱滅,凝聚了遠(yuǎn)超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靈力,刀芒大漲,橫亙在天地間,雷云電龍都被逼得速度慢了下來。

    可大勢難逆,山巒傾倒般的雷云,巨龍般的閃電依舊緩緩迫向赤宸,壓得赤紅的刀光在縮小,赤宸搖搖欲倒,五官中滲出血來,滿面血污,長發(fā)飛舞,猶如兇魔。

    “我告訴你,盤古能創(chuàng)你,我就可以滅你!”

    赤宸仰天怒吼,拼盡全力,揮刀斬向蒼天,金色的閃電巨龍居然被他砍裂,轟然一聲巨響,雷云徹底散開,漫天光華大作,無數(shù)閃電像流星一般,嗖嗖地從他周身飛過。

    他的身體被刺得千瘡百孔,血落如急雨,帶著天地間激蕩的靈氣打落在珠子上。

    珠子吸足了鮮血靈力,顏色變得赤紅,突然砰然一聲巨響,紅光大作,直擊云霄,天地間又是金色,又是紅色,光芒閃爍,不能目視,山河搖曳,似乎世界就要?dú)纭?

    少昊比赤宸晚到一步,進(jìn)入滅魔陣第一像死鏡時(shí),同樣遇到了二十四個(gè)金甲神。

    他與金甲神纏斗了一會兒,和赤宸一樣很快就發(fā)現(xiàn)金甲神的缺陷,打敗他們不難,可是想快速打敗他們卻很難,而想救阿珩就必須快。

    思謀了一瞬,少昊突然變幻身形,自己也化作一個(gè)金甲神。

    水是萬物之源,可隨意變幻形態(tài),少昊修煉的是水靈,自然而然也就具有了模擬萬物的能力。

    他神力高強(qiáng),變幻的金甲神沒有絲毫破綻,就是軒轅王親來都看不出真假。

    二十四個(gè)金甲神茫然了,彼此看看,的確多了一個(gè)。

    突然一個(gè)狠狠打向另外一個(gè),另外一個(gè)回?fù)簦执蛑辛肆硪粋€(gè)。

    不一會兒,只看金甲神彼此打成一團(tuán),他們每一下?lián)舸蚨贾厝羟рx,陣法內(nèi)一時(shí)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等風(fēng)沙平息,金甲神有的斷了胳膊,有的斷了腿,全部支離破碎,只有一個(gè)站立在中央,毫發(fā)未傷,忽而露出一個(gè)笑容,身形變回了少昊。

    少昊看著滿地殘裂的石塊,搖搖頭,“畢竟不是血肉之軀,沒有靈智機(jī)變!”

    接著便提步踏入了滅魔陣的第二像——生鏡。

    漫天風(fēng)雪,凄凄而下。

    少昊一邊戒備地走著,一邊琢磨,為什么此像叫生鏡?

    他的神力都用來對抗寒冷,前方風(fēng)雪彌漫,看不到一絲出路,少昊只能一遍遍回憶著高辛的放燈之夜,想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燈,溫暖、壯美。

    每一盞燈都是被一個(gè)人點(diǎn)燃,給予了另一個(gè)人溫暖,他在守護(hù)這些燈,守護(hù)著他們的溫暖,可他的燈呢?

    誰為他點(diǎn)燃過燈?

    誰愿意給他一點(diǎn)溫暖?

    天越來越冷,他卻找不到一盞為他而燃的燈,暴風(fēng)雪中,所有的燈都一盞盞熄滅了,黑暗寒冷鋪天蓋地地襲來,就好似再次經(jīng)歷了生命中所有的殘酷冷漠。

    母親死時(shí),父王承諾會好好照顧他,可當(dāng)常曦部把一對美麗的姐妹送進(jìn)宮后,父王忘記了母親,也忘記了對母親的承諾。

    父王的兒子越來越多,他見父王的時(shí)間越來越少,常常他滿懷期待地等待很久,等來的卻是宴龍的母親大常曦氏,笑吟吟地告訴他,父王陪宴龍、中容他們玩累了,正在休息,讓他先回去。

    有時(shí)候,他叫父王時(shí),會突然擔(dān)心,父王還記不記得他。

    從小照顧他的嬤嬤竟然奉常曦氏姐妹之命一直給他下藥,并不是致命的藥粉,只是會慢慢損害他的智力,日久天長,他的記憶力會越來越差,會越來越笨,笨得完全沒有辦法和宴龍?jiān)贍帄Z王位。

    他以為父王會為他做主,滿腹委屈、天真地把一切都告訴了父王,可是常曦氏的眼淚、假裝自盡,讓父王反過來斥責(zé)他,小小年紀(jì)就心思歹毒,意圖陷害母妃。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座從小長大的宮殿早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他只得漂泊民間,在打鐵鋪的熊熊烈焰中尋找一絲絲溫暖。

    他很努力地做好一切,想做一個(gè)百姓心中的好王子,父王的好兒子,可父王卻因?yàn)樗呐υ絹碓讲录伤?

    五神山的冰冷無情讓他喘息都困難。

    太冷了!身上、心里都沒有一絲溫暖!

    為什么沒有一個(gè)人為他點(diǎn)一盞燈?

    他看到了母親,在黑暗的盡頭向他微笑招手,似乎在說:過來吧,孩子,到娘的懷里好好睡一覺。

    他微笑著走過去,走向最深的黑暗,走向永遠(yuǎn)的沉睡。

    一步又一步,就當(dāng)整個(gè)人都要沉入黑暗時(shí),他的眼前閃過一個(gè)似曾相識的人影,喉頭涌起了一陣酒香,心頭竟然涌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

    他茫然地回頭,風(fēng)雪密布,天地陰晦,很遠(yuǎn)處似乎有一點(diǎn)點(diǎn)渺渺火光,有個(gè)人烤著火,喝著酒,等著他。

    少昊茫然地看看黑暗盡頭的母親,再看看那一點(diǎn)點(diǎn)渺茫的火光,掙扎著,不知道該走向哪里。

    突然,他聽到了腳步聲,一個(gè)模糊不清的青衣女子的身影閃過,抓住他的手,拖著他向著渺茫的火光走去。

    不知道為什么,少昊心頭驟然一暖,竟然騰起一股很堅(jiān)決的念頭,不能放棄,不要死在虞淵!

    虞淵?

    虞淵是哪里?

    他不明白,只知道朝著那點(diǎn)渺茫的火光艱難地移動過去,越來越近,身子卻越來越冷,冷得好像整個(gè)身體都變成了寒冰,好幾次都想停下,可鼻端喉頭總有一股酒香縈繞不散,身旁的女子總是緊緊地抓著他,讓他的心頭浮動著絲絲暖意。

    終于,他看清了那個(gè)坐在篝火畔的少年,笑容燦爛,比夏日最明亮的陽光更耀眼,少昊腦海里莫名地閃過一個(gè)少年爽朗的聲音——“我的姓氏是軒轅”,他想起了這個(gè)笑得令人嫉妒的少年是誰,是青陽!而拽著他前行的女子正是阿珩。

    阿珩側(cè)頭,嫣然一笑,消失不見,青陽的身影也消散在雪中,他的心頭卻暖意融融。

    眼前的黑暗徹底淡去,光明就在眼前。

    少昊全身裹著冰雪,呆呆地站著,過了一瞬,他慢慢地把冰雪一塊塊剝開,仰頭看向太陽。

    原來這就是生鏡!

    他一出生母親就死了,喂養(yǎng)他長大的乳母日日給他下藥,他的弟弟們時(shí)刻想著如何害死他,他把父王當(dāng)作最親近的父親,父王卻不把他看作最親近的兒子……老天好像對他格外冷酷,可這一刻,他明白老天已經(jīng)給了他想要的溫暖燈火。

    青陽,我一定會把阿珩救出來!

    少昊飛奔向滅魔陣第三像——幻鏡。

    山巒疊嶂,道路曲折,跋涉了一會兒,看到珠子就在懸崖高處,少昊打敗了幾個(gè)擋路的妖獸,把珠子帶給青陽,他們一起想方設(shè)法救活了阿珩。

    父王終于看清他是比宴龍更適合的繼承人,把王位傳給了他。

    他實(shí)現(xiàn)了從小到大的夢想,成為高辛王,守護(hù)高辛河流中的每一盞燈光。

    他勵(lì)精圖治,把高辛治理得更加美麗富饒。

    軒轅王發(fā)動了戰(zhàn)爭,大軍東進(jìn),打敗神農(nóng)后,撕毀了和高辛的盟約。

    他率兵與軒轅王對抗。

    千軍齊發(fā),萬馬奔騰,他與青陽相逢于戰(zhàn)場,兩人不得不兵戎相見。

    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就如每次他們見面的打架一樣,兩人難以分出勝敗。

    最后,他與青陽對面而立,勝負(fù)只能由他們自己決出。

    可這一次不再是只分出勝負(fù)的比試,而是要分出生死的決斗。

    打了三天三夜,傷痕累累,如果再拖下去,軍隊(duì)就會生變。

    少昊凝聚起全身的靈力一劍刺向青陽,青陽也將劍鋒掃向了他。

    他真的要?dú)⑺狼嚓枂幔?

    他能猶豫嗎?

    一猶豫,也許就會死在青陽劍下!

    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少昊的瞳孔在收縮,劍芒卻依舊在冷冽地閃爍,飛罩向青陽。

    突然,一聲巨響,漫天紅光,驚散了一切。

    少昊披頭散發(fā),衣衫上血痕點(diǎn)點(diǎn),握劍欲刺,眼前卻空無一人。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他那一劍究竟刺下去了沒有?

    如果不刺,青陽會殺死他嗎?

    如果刺了,那……

    少昊身子一顫,冷汗涔涔,不敢再想,忽然間暗暗慶幸,只是一場幻象。

    可這真的只是一場幻象嗎?

    少昊仰頭看向天空,半晌后,漫天刺眼的光線才漸漸消失,風(fēng)停了,雨住了,陣法竟然消解了。

    巨石上躺著兩個(gè)昏迷不醒的人,一個(gè)是赤宸,雙臂張開,護(hù)著身下,一個(gè)赤身裸體,蜷縮如嬰兒,依在赤宸懷中,正是阿珩。

    看到阿珩赤身裸體,少昊立即背轉(zhuǎn)過身子,脫下衣袍,叫來等候在陣外的昌仆和朱萸,讓她們?nèi)グ寻㈢癖С鰜怼?

    昌仆發(fā)現(xiàn)阿珩懷里抱著一只鳥,詫異地問:“怎么會有一只鳥?”

    少昊頭未回地嘆道:“應(yīng)該是那只隨阿珩赴死的瑯鳥。”

    昌仆心生敬意,輕柔地把鳥從阿珩懷里抱出來。

    昌仆和朱萸剛為阿珩穿好衣衫,軒轅王趕到,似不相信竟然有人能破掉滅魔陣,面色鐵青,氣急敗壞。

    不曾想看到了少昊,不禁一愣,“你怎么在這里?”

    少昊恭敬地行禮,“聽說阿珩活了,我來接阿珩回家。”

    軒轅王看到阿珩,面色稍稍緩和,一個(gè)箭步上前,揭開阿珩的衣袖,看到她胳膊上有半個(gè)爪痕,這是阿珩小時(shí)受的傷,軒轅王為了懲戒她貪玩,特意下令永鑄其身。

    軒轅王確認(rèn)了這的確是阿珩,想到和高辛的聯(lián)盟再次穩(wěn)固,不悅盡去,不禁笑著對昌仆說:“快帶珩兒去朝云峰,讓你母后看看她,不管什么病都立即好了。”

    昌仆瞅了眼昏迷的赤宸,遲疑地看向少昊,少昊微微點(diǎn)了下頭,昌仆知道一切有他,放下心來,抱著阿珩飛向朝云殿。

    軒轅王掃眼看向重傷昏迷的赤宸,眼內(nèi)精光閃動,似有所謀。

    少昊輕移幾步,擋在赤宸身前,含笑對軒轅王行禮,“我剛才來的路上,看神農(nóng)大軍守在邊境,似在等人,隱約聽到魑、魅、魍、魎那幾個(gè)潑皮說什么再不回來就打進(jìn)去算了。”

    世人皆知,赤宸的軍隊(duì)都出身草莽,野性難馴,連榆襄都不放在眼里,世間只認(rèn)赤宸。

    軒轅王淡淡一笑,問道:“你是打算住幾日再走,還是立即回高辛?”

    少昊彎身行禮,“住幾日。”

    軒轅王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他人,對阿珩不利,對你更不利。”

    少昊道:“小婿明白。”

    少昊看軒轅王離去了,方讓朱萸扶起赤宸,檢查了一下赤宸的傷勢,發(fā)現(xiàn)傷得不輕,怕軒轅王路上使詐,決定親自走一趟,“我們先送赤宸回神農(nóng)。”

    朱萸問道:“你什么時(shí)候見到魑、魅、魍、魎了?

    我和你一路而來,怎么沒看到?

    聽說他們四兄弟是同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我一直想見見呢!”

    少昊問朱萸:“你家殿下平日教導(dǎo)你什么?”

    “少提問,多做事。”

    少昊看了眼朱萸,含笑不語,朱萸覺得少昊雖然笑容可親,可眼神的銳利不比冷臉的青陽差,只能把滿肚子疑惑全憋回去。

    幾個(gè)月后,阿珩才真正蘇醒,人雖然醒了,卻終日呆呆愣愣,不說一句話,如同一個(gè)沒有靈智的傀儡。

    青陽冷面冷語,看不出他心里是何感受,只看到他吩咐朱萸四處搜尋稀世靈草,換著花樣給阿珩調(diào)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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