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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賢的殺心只是一閃而逝，所以哪怕是離得最近的王勃，都沒有發現。

    見張文瓘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李賢開口道：“兵部尚書啊，本王聽說過，對于大唐而言，兵部確實是一個要害部門，尤其是在李績大將軍籌備滅國之戰的時候，更是如此。你能抽出時間來看望本王，本王已經很有面子了，怎么還能怪罪呢？”

    張文瓘微微一笑，這才重新坐下。

    他也只是客套一下，至于沛王有沒有當真，關他屁事。

    他堂堂兵部尚書，還用不著看一介王爺的臉色。

    如果不是為了....

    誰會來看望沛王這個已經跟皇位徹底絕緣的人？

    歷史上有記錄的殘疾皇帝，也不過是晉惠帝司馬衷和梁元帝蕭繹兩個而已，至于這兩個人經歷了什么，只要是懂點史學的都知道。

    當今皇帝有太子李弘這般出色的繼承者，已經用不著在別的皇子身上費心思了。

    雖然內心里充滿了不屑，但張文瓘還是保持著笑容坐回去，端起茶杯喝茶。

    只是一口，他就驚訝的叫出了聲，而另一邊，太子也是驚奇的很。

    茶葉沒什么可令人驚訝的，從市井百姓到大唐皇帝，一般都喝過這玩意兒。

    可是，不經過蔥姜鹽蒜調味，只是單純泡茶葉....

    這跟茶湯之道，根本是背道而馳。

    這不是平民百姓的做派嗎？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這樣的喝法，茶水竟然也很有滋味。

    略苦中帶著一絲回甘，草腥味雖然還在，但是已經消散了大半，就算是沒有蔥姜蒜調味，滋味也可以接受了。

    看到太子驚訝的樣子，李賢告罪一聲說：“皇兄，這是弟弟最喜歡的喝法，不成想被下人端上來待客了，真是失禮啊！”

    又喝了一口，閉目品嘗了一下，李弘才睜開眼睛說：“賢弟莫慌，這般泡茶，雖然不如茶湯滋味變化多端，但滋味專一，意外的也很不錯。只是，孤很好奇，茶葉有很大的草腥味，這茶葉沒用蔥姜蒜壓制，是怎么把草腥味去掉大半的？”

    李賢笑道：“這些茶葉，不過是進鍋翻炒了一遍而已，皇兄若是喜歡，不妨帶走一些？”

    雖然是笑著，但是，李賢心底的一點難受，還是驅之不去。

    茶湯這種東西，在接觸一次以后，他就徹底跟它劃清了界限。

    用大唐的方法煮茶，像燉湯像過泡茶。尤其是其中加入了蔥姜蒜，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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