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潘黎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了,和自己侄子一樣,他的表情也很不好。 盛亦凝有些疑惑,她淡定的走到自己座位上,低聲問一旁正在整理自己書本準備一會考試的范鼎元。 “范同學,發(fā)生什么事了?潘老師和潘同學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噓…………聲音低一點!” 范鼎元十分小心的看了盛亦凝一眼,眼神溢出幾分沉痛。 “唉……………你還不知道吧?就在今天凌晨,潘家的家主和家主夫人因為病情惡化雙雙離世,潘家亂成一團,也難怪他們今天心情這么差了…………… 昨天我看潘若昌黑著臉,還以為他又和潘老師吵架了,現(xiàn)在想來多半是因為他家里人病危了,不過,他現(xiàn)在還能有心情來參加考試,也是不容易了,可能想證明給自己的父母看吧。” “原來是這樣,謝謝范同學。” 盛亦凝點點頭,心道潘黎溫動手還挺快,這就迫不及待的送他的哥哥嫂嫂去西天了。 接下來,潘家的繼承人,多半會是潘黎溫了,以潘若昌的年齡和閱歷,潘家支持他的人肯定不多。 她沒再多想這些事,畢竟在她看來,潘黎溫掌管潘家,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 很快,考試時間到了,學生們開始陸續(xù)離開去其他考場,也有些人本身就在這個考場考試,比如,曲驚瀾,謝濟倫,范鼎元,潘若昌等。 盛亦凝緩步出了門,正好潘黎溫也下了講臺,兩人并肩走了出去。 兩人先打了幾句官腔,等走到僻靜無人處,潘黎溫才有些尷尬的開口。 “師傅…………您都知道了……………您請放心,潘家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等潘若昌畢業(yè),我會送他去國外留學。” “嗯,這事你自己考慮就行,我只提醒你一句,最近京城亂的很,各種勢力盤根錯節(jié),潘若昌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也是能起大作用的。” “是,弟子知道了?!? 潘黎溫點點頭,目送著盛亦凝離開后,自己準備下樓去年級組領試卷。 他剛走到樓梯口,正好碰上眼睛通紅瞪著自己的潘若昌。 因著前幾天的事,潘黎溫對潘若昌沒什么好臉色,但顧及到這里是公共場合,他還是耐著性子問了句。 “若昌,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叔叔,你剛才是不是在和三殿下說話,你和他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潘若昌梗著脖子,語氣滿滿的都是質(zhì)問,許是父母同時去世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潘黎溫竟然從他眼中看到了令人驚詫的決絕。 不過,心底那一絲可有可無的同情,并不會讓潘黎溫對這個侄子縱容多少。 他冷著臉,語氣也不負剛才的柔和。 “若昌,你在質(zhì)問我嗎?三殿下剛才只是在問我,后面軍事綜合考試的內(nèi)容,我不過幫他解答了下問題,你這是什么語氣?” “呵。” 潘若昌冷笑一聲,語氣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