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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這次進入考試場景后，不同新人考生分布在和信高中不同地方，將他們匯聚起來都花了一點時間。最后朱蓀伶沒有來得及對他們說明維爾文和伊莎貝拉的事情。也就是說，他不知道維爾文等人對魔鬼使者殺無赦的立場。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么？”

    張志峰開始急躁起來，他剛才試圖對維爾文動武，但事實證明……他打不過維爾文。雖然朱蓀伶命令維爾文禁止殺死考生，但前提也是考生不主動對其動手的前提下。當然，朱蓀伶本人例外。

    “你希望被人一直支配控制嗎？”維爾文開始循循善誘：“我也不想?！?

    伊莎貝拉補充了一句話：“抽取到獎勵的人如果死去，獎勵就會無效?！?

    “你要我……”張志峰意識到了什么，“要我對朱蓀伶……”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么說?！本S爾文狡猾地如此回答。

    絕對命令禁止他通過任何直接和間接手段傷害朱蓀伶，但是，他現在用的是一種語言誘導，整個過程中他和伊莎貝拉完全沒有直接唆使張志峰去殺朱蓀伶。伊莎貝拉陳述的也是事實，這句話本身并不會對朱蓀伶構成傷害，但和維爾文之前的話語結合，就全然不同了。

    維爾文和伊莎貝拉任何在腦海中擬定的對朱蓀伶的殺戮計劃，都不會受到絕對命令的禁止。

    然而對任何人而言，維爾文和伊莎貝拉分別說出的語言和殺人教唆沒有任何區別。

    對張志峰來說，他剛剛進入考試場景，不了解朱蓀伶，而現在維爾文又對其進行了語言誘導。

    唯一的問題就在于，對一個從來沒有殺過人的人而言，如何讓其產生殺意。

    而維爾文很了解人性。

    人類從誕生殺意到真的動手殺人，其實并沒有那么復雜。作為天主教徒，他信奉人性本惡。人之所以不殺人，往往不是因為法律和道德，而是因為利益低于成本。而在這個考試場景內，親眼見識到考卷上的一個骷髏就可以讓人進行空間穿梭，誰都會明白這是一個鬼怪無所不能的世界。而考卷上的倒計時，過去新人考生恐怖的死亡淘汰率都會對其產生影響。即使他現在不產生殺意，當鬼魂開始殺戮后，恐懼就會漸漸摧垮人的罪惡感。到時候，欲望會凌駕于道德之上。

    這就是維爾文所認識的人性。

    情報才是在考試中生存的根本。而他會認識到這一點。

    但維爾文絕不會說“殺了朱蓀伶，我給你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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