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晚飯吃飯的時候,瓷房子里被個哭著跑來的小女孩打破了平靜。 “大哥,爹非要給我裹腳!”朱小婉的嗓子有些沙啞,光著兩只小腳丫,凍得通紅。 朱傳文端著飯碗,一臉的驚詫,整個人呆呆的,朱春山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呲~”兩把椅子摩擦著地板發(fā)出聲音,兩個女人快速起身,朱傳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傳文娘和鮮早就放下的飯碗,蹲下來擦著朱小婉的眼淚,詢問著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是朱春山,這夯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想起來給自己閨女裹腳!鮮兒還在安撫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朱小婉,傳文娘站了起來,“傳文,你去找朱春山,吃了幾天飽飯?”一副一家之主的派頭指揮著自己的大兒。 朱傳文也早早站了起來,在朱小婉旁邊站著不知道怎么安撫小姑娘手足無措,聞言穿上衣服,怒氣沖沖朝著小洋樓趕去,朱春山最好給他個解釋,傳文娘說的對,吃了幾天飽飯? 小洋樓 春山媳婦正拉著同樣怒氣沖沖的朱春山,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裹著小腳,站的倒是很穩(wěn),手上拿著白布,顯然就是這個就是朱春山請來的裹腳婆。 “朱爺,您家的姑娘大了,這再不裹腳就來不及了。”裹腳婆對著朱春山說道。 “別拉著我,反了她了,這閨女就是你慣壞的!”朱春山拉出自己媳婦抱著的手臂。這正要出門找朱小婉,就看見同樣怒氣沖沖進(jìn)來的朱傳文:“傳文,你咋來了?” 外面的寒風(fēng)吹得朱傳文頭腦也清醒了,先是打量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 “那誰,你先走!”朱傳文進(jìn)門朝著裹腳婆說道。 “朱爺,這哪里跑來的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裹腳婆一臉的輕蔑,朱春山可是整條中國大街的上的大人物,聽說東家還是冰城的顧問,還是朱春山的侄子。 “啪!”響亮的耳光響了起來。 裹腳婆愣了,呆呆的看著朱春山,這巴掌正是朱春山打的。“拿著錢看病去吧!這是我東家!”朱春山給了裹腳婆兩個銀元,什么玩意,分不清大小王? 裹腳婆一聽,整個人腿肚子打轉(zhuǎn),這破嘴,得罪了什么人啊!隨即要跪! “滾滾滾!”朱春山催促著,暗罵著自己,怎么找了個這么口無遮攔的婆娘。 裹腳婆走了,朱傳文先是深深呼吸了幾口,壓下了胸膛中的怒氣。 “嬸子,你去看看傳庭,我和春山叔聊兩句。”朱傳文朝著頭上還綁著頭巾的春山媳婦說道。 “好的傳文。”春山嬸兒聞言也是松了口氣,心里也是放了下來,朱家現(xiàn)在可是老朱和小朱做主,這朱開山不在,朱傳文的話朱春山也得聽,心里也是暗暗感激著那個機(jī)靈鬼。 兩人都做到沙發(fā)上,朱傳文還沒說話,朱春山倒是先開了口:“傳文,這事兒我可不能聽你的。”一臉堅毅說道,要是外人,還以為他立了功了。 “你咋想的春山叔?我娘讓我問你吃了幾天的飽飯?”朱傳文先是轉(zhuǎn)達(dá)了傳文娘的問話,原先朱家就是最下層的農(nóng)戶,這家里的女人也是個重要的勞動力,所以朱開山這一枝兒就沒有裹小腳的,齊魯朱家裕倒是有,那也是家里有點家底的農(nóng)戶才會讓女人裹腳,比如原先的韓家。 “傳文,咱家現(xiàn)在不一樣了,小婉往后是要嫁人的,那些人家不會讓一個大腳進(jìn)門的。”朱春山算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朱傳文氣極反笑,“春山叔,那你說說咱家怎么就不一樣了,小婉才多大,你就想著嫁人的事兒。還有,咱家怎么就不一樣了,是當(dāng)官了還是成仙兒了?” 朱春山卻是仔仔細(xì)細(xì)的給自己侄兒分析了起來,自家大哥現(xiàn)在可算是整個依蘭府的民兵團(tuán)練,往后說不準(zhǔn)就有個官身,往后朱家也能自稱是官宦人家了,更別說現(xiàn)在朱傳文生意做得這么大,他朱春山每個月都有著500兩銀子的進(jìn)賬,早就不比往昔,朱家現(xiàn)在是不一樣了,朱春山一臉自得的說道,在他心里,往后這朱小婉就得嫁個官宦人家,當(dāng)正房的太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