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朱魏氏祭拜了爹娘之后,就大病了一場。雖然也才30多歲的年紀(jì),放在現(xiàn)在還屬于壯年,但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病稍微好了些,就把朱傳文叫道了炕前。 “傳文,家里的小米還剩下多少?” “算上我拿回來的1斗4升,家里剩的8升,這兩天家里吃了點,還有2斗多點。” 此時的斗米約12.5斤,一升也就1.25斤,三個半大小子,幾天也就吃了1升多,這算是很節(jié)省了,冬天馬上到了,今年大旱就沒收成。誰家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但眼下,卻還面臨著一件要緊事兒。 朱傳文和譚鮮兒的婚事兒。這是打小就定下的事兒,沒法改,時間啊也就逼到這兒了。 即使朱家大喪期間,譚永慶這個鮮兒爹,也是隔三差五的來催著朱家迎親,1斗的小米是他兒子娶親的聘禮,朱家不迎親,他譚家就沒法娶親。 “拿上一斗小米,給譚家送去。明天去迎親。”傳文娘強(qiáng)打著精神說道。 “嗯,我這就拿去。”朱傳文應(yīng)著。他腦海中,那個穿著大紅棉襖的婀娜身影出現(xiàn)在腦海里。他喜歡鮮兒,即使換了靈魂這種感情依然在。 打小兒,鮮兒算是朱家的常客,朱開山一身的八卦拳,除了傳武練出了點名堂之外,也就鮮兒學(xué)會了八成。別看是個窈窕的大姑娘,放倒把個漢子還是沒問題的。 拿著一斗小米兒,就往譚家走。 門口遇見了剛剛練武回來的傳武傳杰,傳杰看大哥要去送聘禮,自告奮勇的幫著提小米。 到了譚家門口。 譚永慶正和一個老漢抽著旱煙,拉呱兒。 “我這院子,往年那里斷過馬車?就說鮮兒還小的時候,還搭臺子唱過大戲。這年景,真不是人活的。” “是啊,你譚家當(dāng)年怎么說這是這朱家峪的大門大戶,怎么就把鮮兒說給了朱開山的兒子。門不當(dāng)戶不對啊。” “不就是看他朱家門風(fēng)好,我譚家算是這朱家峪的外來戶,朱開山那兩年沒少幫我,那是條漢子,一套八卦拳遠(yuǎn)近沒有敵手。” “可惜,惹上官司。你不后悔嗎?” “是啊,可惜了朱開山。后悔?莊稼漢子一口唾沫一顆釘,人在做天在看。再說了,就我家姑娘那個性子,打小也算是在朱家長大,鮮兒早說了,死活是朱家的人了。” “不過以現(xiàn)在朱家的光景兒,一斗小米,難。”老漢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