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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憂頓時公文也不想管了,只一下合上,擱筆看著她,喉結滾了滾道:“有點什么?”
賀蘭瓷被他盯著,視線飄了飄,又慢慢凝起,回望過去。
她模樣美得不似真人,平日看總有些距離,這會眼風下透著欲說還休,竟也像在勾引人。
賀蘭瓷慢吞吞道:“你干嘛明知故問。”
陸無憂眸色沉下來,指節輕點著奏章,也慢吞吞道:“……想聽你親口說。”
賀蘭瓷把他的奏章重新攤開道:“你先處理完再說。”
陸無憂道:“你這樣我哪來的心思看?”
賀蘭瓷耳尖發燙,她抬手用一縷發遮住耳朵道:“現在又不急,反正路途長得很……”一點唇瓣輕咬,“馬車上也不是沒有過……”
“瓷瓷。”陸無憂突然出聲打斷她,“你有心思的話,那不如你來幫我看?”
賀蘭瓷一愣:“嗯?”
還未反應過來,陸無憂已經忍無可忍地一把將她抱了過來,賀蘭瓷坐在他腿上,后背貼著陸無憂的胸膛,整個人被他圈進懷里,她手肘撐著桌面,眼前是陸無憂那摞未曾批復完的公文。
賀蘭瓷怔愣著,感覺到身后軀體滾燙。
陸無憂的手還不安分地觸碰著她,輕抽衣結,同時催促道:“好了,大部分你應該都知道該怎么處置,遇到不確定的,可以來問我……”
賀蘭瓷瞠目結舌了一瞬,道:“……???這樣我也沒心思啊!”
陸無憂撥開她身后柔軟垂下的烏發,調整姿勢,在她后頸白皙的肌膚落下一吻,道:“我相信夫人如此勤政,定能坐懷不亂……”
坐懷不亂是這么用的嗎?
“當然,你處理完就該輪到我了。”陸無憂意味深長地捏了她一下道,“夫人只是有點,我卻有很多呢。”
賀蘭瓷:“……!”
之后發生的事情,賀蘭瓷實難回想,只記得馬車著實顛簸。
明明確定自己已經鍛煉得不那么易疲,還是在下馬車時,腿軟得幾乎站立不穩。
陸無憂扶了她一把,低聲道:“你逞什么強?”
賀蘭瓷挑起眼睛瞪他:“是你……”她頓了頓道,“沒有節制。”
陸無憂則輕聲道:“要那東西干什么。”
沒說兩句,驛丞攜著驛丁便已殷勤迎接上來,賀蘭瓷立刻扶著陸無憂站穩,娉婷而立,衣冠齊整,鬢發不亂,看不出半分破綻來。
陸無憂剛要開口寒暄,猝不及防間,兩人都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賀蘭瓷:“……?”
陸無憂:“……”
回青州這一路,賀蘭瓷和陸無憂原本也沒想搞出多大的動靜來,奈何著實小看了底下官員揣摩上意的心思,每到一處就聽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喜迎陸大人與夫人歸鄉,搭配上各種歌功頌德的溢美之詞。
著實過分熱鬧,就差沒弄個舞龍舞獅的班子在外頭演出。
兩人在驛館里吃著飯,都能時不時被炸一下。
朝廷讓官員回鄉省親,沿途下榻驛館吃住都不收分文,算是在朝官員的額外優待。
陸無憂還算泰然自若,賀蘭瓷有點吃不消,最后總算到了青州,她才松了口氣。
誰料到了青州,還沒等落腳,青州的布政使、本地的知府又都派人來請,陸無憂游刃有余應付,轉頭跟賀蘭瓷道:“你先去你大伯府上,我明日來接你。”
賀蘭瓷迅速點頭。
賀蘭瓷的大伯賀蘭誠舉人出身,在青州家有薄財,當初賀蘭瓷回老家養病,被他視如己出,也多虧了他賀蘭瓷才能去江流書院入讀——她爹肯定是不許的——因而賀蘭瓷一直很是感激。
此番見她回來,大伯賀蘭誠和伯母應氏也都很是欣慰。
伯母笑得有幾分開懷道:“當初還是個小丫頭,現在都嫁為人婦,是個大姑娘了。伯母先前還擔憂你相貌如此出眾,不知道什么樣的男子才配得上你,沒想到是敏兒當年天天叨念的那位陸公子……他也確實是個人杰。”
賀蘭瓷頓時一凜,想起她的小堂妹賀蘭敏,考慮要怎么解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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