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彀-《夜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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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還是吊起來穩妥。”
赤術一擺手,打住了侍從的話:“不用再說,我有分寸,放她下來。”
鐵鏈丁零連響,機關轉動,她被緩緩放落地面,小小的身子在地上蜷成一團,兩個侍衛過來解掉了綁在腰臂的鐵索。盡管痛楚依舊,呼吸慢慢順暢起來,她動了動幾乎僵掉的手指,還好尚有反應。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赤術的臉在火光下陰晴不定,竟似有些遺憾,“若非手段過于陰險毒辣,為虎作倀,以你的才智做一國夫人又有何難?”
“陰險毒辣?”她忍不住低笑,又痛得嘶嘶抽冷氣,“別人尚可如此指責,殿下——”
“我又如何?”
“與疏勒合謀騙姑墨國民遍植石榴,人為制造災患;遣馬隊劫掠于外,斷其商道行旅;以美人之計送入死間;借魔教之手誅滅親舅;獨攬兵權,攻姑墨而為王位鋪路,殿下謀略之深,迦夜自愧不如。”
“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休將殿下與你相提并論。”沙瓦那怒喝,提起黑發重重摑了一記耳光,半邊臉頰瞬時麻木。
脆響過后,雪白的肌膚浮出深紅的指印,臉很小,指印足足占了半張臉,舔了舔創破的嘴角,迦夜語氣依舊,黑瞳不掩譏諷:“我殺人是為了自己生存,殿下殺人卻是因野心權欲,死在我手下的可說無辜,死在殿下手中的就罪有應得?戰事一開,你所殺的何止百倍于我。”
“好,說得好。”赤術俯下身,替她擦去唇際的血,目光沉沉,“我有相惜之意,怎奈各有襟懷,待你能從沙瓦那手中撐下來,我再領教你的利齒。”
言畢,赤術站起身轉向一旁的男子:“我答應過把人交給你處置,現在她是你的了。”微一遲疑,又附在耳畔加了一句,“留下她的命,我還有用。”
“多謝殿下。”沙瓦那的眼一瞬間紅起來,猶如野獸。
赤術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咽下話語轉身出室,并無報復的快意,倒有些難以言說的惋惜。思及現狀,眼神又冷下來,隱約的一絲不忍轉眼被寒風吹散。
室內靜得可怕,沙瓦那用足尖挑起她的臉,俯瞰著全身被冷汗浸透的女孩。
“你還有什么話說?”
迦夜搖搖頭,似已下定決心不浪費半分力氣。
“尊貴高傲的雪使也有這么狼狽的時候。”沙瓦那嘖嘖稱奇,環視周圍的侍衛,“列位說說怎么侍候她?”
幾名男子哄笑起來,猥褻的笑容說不出得曖昧。
“我倒是想,端看大人成不成全。”離得最近的侍衛開口,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淫意。
“不嫌小了點?”沙瓦那閑閑地調侃。
“臉蛋好就行,還沒玩過這么標致的妞。”另一個侍衛走近,放肆地打量,仿佛地下的人已全然赤裸。
“天山上的雪使,你們不怕?”
一瞬間的猶豫,又被急色占滿心頭:“誰會知道,殿下難道會讓她活著出去么。”眾人嘩然而笑,沙瓦那也笑起來,性急的侍衛開始動手撕扯迦夜的衣服。
沙瓦那抱臂冷眼旁觀:“等等,你們不嫌臟?她身上可都是血。”
“依大人的意思?”聽出別有話意,一名侍衛止住了同伴的猴急。
“看雪使一身血一身汗,多么難看,何不弄桶鹽水給她洗一洗?”
侍衛們面面相覷,這樣重的鞭傷,鹽水一激只怕得去半條命。愣了片刻,沙瓦那陰惻惻地開口:“列位心疼了?”
“就按大人說的辦。”領頭的侍衛趕緊指揮同伴依令行事,頃刻,一桶溫熱的鹽水便已備好。
迦夜一直不曾說話,緊緊蜷伏在地面,當整桶水潑上身,終是忍不住痛得打滾。鹽水混著血從身上淌下來,密室中只聽見翻滾的聲響,她縮成一團,像是抑不住痙攣,大口大口吸氣,痛到極處卻沒有半點聲音,黑發濕漉漉地貼在頰上,小臉慘白如霜。
良久才停止滾動,身子不停地顫抖,沙瓦那一腳踩住她,殘忍而快意。
“滋味如何?可抵得過你一刀斬人頭?”
迦夜只作未聞,沙瓦那不甘心,漸漸施力一點點重壓,壓得她像蝦米一樣蜷起來猶不肯停,周圍的侍衛都不禁色變,上前勸阻。
“大人小心,再這樣下去可是要當場身亡了。”
沙瓦那停了許久才移開腳,看她嘴角沁出血絲,忽然笑笑:“現在輪到列位了,請務必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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