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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銀一邊鼓掌一邊下樓，嘴角帶著笑。

    展紅綾抬起頭問道：“你...你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嗎？”

    蘇銀無視眾人的目光，拉了一把凳子施施然坐了上去。

    “我確實是在嘲笑你。”

    “你這人怎么這樣。”

    “人家都這么傷心了，你還落井下石，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公德心。”

    蘇銀靜靜的注視著展紅綾的雙眼道：“傷心有用嗎？安慰有用嗎？哭泣有用嗎？犯人能抓回來嗎？死去的捕快能復活嗎？”

    展紅綾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蘇銀說的是實話，實話有時候最傷人。

    蘇銀繼續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說完，他不等眾人說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五年前，有一個人，他渾渾噩噩四處流浪。見過他的人都叫他傻子，因為他確實傻，傻到啥也不懂。有些人欺負他、打他、還搶他。”

    “后來他流浪到了青州，青州是個好地方啊，可是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卻一點也不好。后來他路過了一個小攤子，攤主是個大娘，賣一些自家種的東西維持生計。”

    “那大娘見他可憐便施舍了他一頓飯，于是他就天天去大娘的攤前。大娘的心太好了，她沒有趕他走，而是每天都施舍他一頓飯。”

    “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年，大娘也施舍了這個人三年的飯。可是后來有一天大娘沒來，那個人很疑惑，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大娘還是不見人影。于是他逢人就問，最終有人告訴他大娘死了。那天下著暴雨，他一路連滾帶爬來到了亂葬崗，大娘沒有兒女，死后連個墳墓都沒有。”

    “那天開始，那個人似乎想起了以前的記憶，他終于不傻了。他打算找出大娘的死因，本以為很復雜，沒想到案情很簡單，那天大娘去出攤的路上被幾個混混打劫了，撕扯中大娘被打死。那個人找到了那幾個混混，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幾個混混依舊逍遙法外，于是他將這幾個混混給殺了，并把他們丟到了亂葬崗。”

    “好了，故事結束了。”

    眾人聽完之后，為故事中的那個大娘惋惜，也譴責了那幾個混混。

    可是這之中有一個人的表現卻不一樣，那就是展紅綾，她此刻臉色發白，額頭浸出汗水。

    她已然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案子，那一次她去青州做演講給青州的捕快們講述如何抓凡人。恰巧，手下有人來報，說是一個大娘死在了路邊，于是展紅綾便被任命接手了這個案子，就當做是一場現場教學。

    那一次，她根本無法找出真兇，于是就說行兇者已經畏罪自殺了，這件案子也因為真兇的尸體沒找到而被列為了懸案。

    她顫抖著聲音道：“對...對不起，我走的時候囑咐過他們要好好安葬大娘，而且那個案子，我真的...”

    剩下的話她沒說，但是蘇銀明白，就是查不出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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