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穿成反派的病弱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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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天空,飄起了涼絲絲的小雨,帶著腥味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讓甲板上的陳迦南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摸了摸鼻子,表情里露出一絲不耐煩,歪頭對身旁的鐘凱文道:“鐘叔,你到底帶我見什么人?非得選下雨的大晚上來海上見面,回頭風(fēng)大起來,小心把我們吹進(jìn)海里喂鯊魚。”
鐘凱文攬著他的肩膀道:“放心吧阿南,我?guī)阋姷慕^對是能讓我們賺大錢的大佬。這種天氣,海上才沒人,海警也懶得出來巡邏。”說著又將手挪在對方光裸結(jié)實(shí)的手臂上,嘖嘖兩聲,“年輕人就是身體好。”
陳迦南推開他的手,蹙起一雙俊眉,義正言辭道:“鐘叔,咱們一起賺錢沒問題,但你要饞我身子我可不干!”
鐘凱文年過四十,只有過一次短暫婚姻,膝下無兒無女,外面都傳他花天酒地葷素不忌,但實(shí)際上定然是愛男人勝過女人。有錢人玩兔子不稀奇,但他不愛面若敷粉的小白臉,就偏好陳迦南這樣健朗有勁兒的小牛犢。
所以陳迦南說得沒錯,他確實(shí)饞他身子,饞得不得了。這短短一兩個月下來,他簡直要對這小牛犢掏心掏肺,無奈自己年歲已長,入不了小牛犢的眼睛,只能先想方設(shè)法將把人拐上自己這條賊船,回頭下不下得了船還不得他說了算。
想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鐘凱文彎唇露出一個近似諂媚的大笑:“阿南,你這是說什么話?鐘叔是這種人么?我就是看重你是個人才,想跟你一起發(fā)財(cái)。”
陳迦南借著游艇的一點(diǎn)微光,覷了眼這位老花花公子,有些不屑地扯了下嘴角,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問:“對了,你干的這些生意,你那外甥知道嗎?”
鐘凱文不甚在意地?cái)[擺手:“當(dāng)然不知道,他就一安分守己的讀書人,不過我也沒兒子,兩家就他這么個小輩,還是得扶持著他,畢竟兩家家業(yè)最終都是他的。”
陳迦南又問:“他跟你一樣嗎?”
“什么一樣?”
陳迦南:“中意男人這件事?”
“這個……”鐘凱文愣了下,笑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想過這事兒,杰弗瑞一表人才,牛津大學(xué)高材生,但這么多年好像從未聽說他交過女朋友。”
陳迦南一聽,表情立刻垮下來,陰陽怪氣道:“人家說這事是有遺傳的,看來沒說假。不過怎么沒遺傳他爹,到遺傳了你這個混賬舅舅。”
鐘凱文大笑:“我聽說他最近和阿文走得很近,不會我這外甥看上你兄弟了吧?話說回來,阿文那小模樣可真是……”
說到這里,他腦子里浮現(xiàn)喬文那張俊俏的白臉,雖然他自己不好這口,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shí)是張招人的臉蛋,不由得嘖嘖兩聲。
陳迦南的臉在他的嘖嘖中,徹底垮下來。
與此同時,夜幕中的海面上,遠(yuǎn)處一艘船只朝這邊打了個燈光信號。
“來了!”鐘凱文大喜,忙吩咐舵手打光回應(yīng)。
幾分鐘后,一艘機(jī)動船靠近,幾個穿著黑衣的男人登上游艇。
“金老板,幸會幸會!”鐘凱文笑盈盈迎上去,與走在最前方的男人握手寒暄。男人個頭不高,但身材精悍,四十來歲的模樣,留著板寸,在與鐘凱文握手時,一雙鷹隼般的眼睛輕飄飄朝旁邊的陳迦南掃了眼。
陳迦南記得喬文以前給他描述過這類人,因?yàn)樵趹?zhàn)場上待過,身上帶著化不開的血腥味。他不動聲色打量著這些人,發(fā)覺他們腰間都帶著槍。
鐘凱文真是為了錢什么都敢干,竟然與這類人做生意。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港城的好兄弟靚仔南。你們要是經(jīng)常看港城報紙的話,應(yīng)該見過他。”
金老板正眼看向陳迦南,目光中皆是玩味:“可靠嗎?”
鐘凱文道:“當(dāng)然可靠,他現(xiàn)在和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金老板點(diǎn)點(diǎn)頭,大手用力拍在陳迦南肩膀,還順勢捏了兩下:“靚仔南的事跡我有所耳聞,是有本事的人,上了船就好。”
這人看著只是輕松隨意的一個動作,但那手上的勁兒非同小可,陳迦南只覺得肩膀一疼,表面淡定如常,心里卻是將這王八蛋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金老板對他的反應(yīng)很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道:“后生仔,身體不錯。”
鐘凱文頗有幾分驕傲道:“那當(dāng)然,做武行出身的,以前還是和興社紅棍。走走走,我們進(jìn)去慢慢聊。”
暖黃燈光的船艙內(nèi),比起外面斜風(fēng)細(xì)雨的黑夜,又是另一番風(fēng)景。幾個人在沙發(fā)坐下,鐘凱文的手下為幾人各自倒上一杯熱茶。
金老板呷了口茶,道:“前幾次交易很不錯,所以我才在下次出大貨前,親自來港城跟你見一面。”
鐘凱文道:“知道知道,上幾回有阿南的功勞,這回我?guī)纤瑏硪娨娊鹄习濉!?
金老板點(diǎn)點(diǎn)頭,笑說:“做武行有什么前途,不過是賺個辛苦錢,哪能比得上我們這些大生意,阿南你很聰明。”
陳迦南咧嘴一笑:“那是,先前做武行累死累活,以為自己賺了大錢。最近跟著鐘叔,才曉得我們做電影那點(diǎn)錢,就是毛毛雨。”
金老板道:“電影還是要做的,畢竟是條洗\\錢的好路子。”
鐘凱文笑著拍拍陳迦南的肩膀:“那是當(dāng)然,有名人這層身份做掩飾,才更方便我們做生意。”
金老板深以為然地點(diǎn)頭:“比如像你們五爺?”
陳迦南眉頭微微一挑,只聽鐘凱文回道:“實(shí)不相瞞,我五年前就跟五爺做事,周潮正出事那會兒,我真以為他就是五爺,直到回了港城,被牽線和金老板你做生意,才曉得五爺還在,只是時至今日依舊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誰,我也挺好奇的。”
金老板笑嘻嘻道:“五爺真是藏得深,兩年前周潮正的死,當(dāng)真是個很好的□□。不過如今沒了周潮正,等下回交易之前,鐘老板根據(jù)五爺?shù)陌才牛瑧?yīng)該能猜得到一二了。”
鐘凱文不甚在意地?cái)[擺手,笑道:“好奇害死貓,給我路子賺錢就好,其他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阿南,是吧?”
陳迦南聳聳肩,表示深以為然。
金老板愉悅地舉起杯子:“行,那我就以茶代酒,敬鐘老板和阿南一杯,祝我們合作順利。”一口喝完,站起身道,“那我就告辭了。”
鐘凱文起身,與陳迦南一起送人。外面依舊下著淅瀝瀝的小雨,一行人回到機(jī)動船上,很快在馬達(dá)聲中,消失在黑蒙蒙的海面。
鐘凱文和陳迦南折回船艙,讓舵手返航,陳迦南拿了罐飲料,懶洋洋坐在沙發(fā),道:“那些人都帶槍的,鐘叔你敢跟他們做生意,膽子挺大啊。”
鐘凱文笑嘻嘻道:“讓我去他們的地盤,我當(dāng)然不敢。但在港城做交易,我們上面有五爺坐鎮(zhèn),我們要是成了蟬,他們就是螳螂,后面還有黃雀,所以他們不敢亂來。”
陳迦南道:“你說五爺是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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