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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德看著這漫山遍野的竹林，貧瘠的地理知識總算發揮了點作用。

    “哼！若非當年圣祖讓本狼不準吃人，本狼早就把那小子一口吞了，敢罵本狼是狗，簡直豈有此理。”大狼一臉不爽的道。

    “可是……人都說狗尾巴上翹，狼尾巴下塌……”葉瑤弱弱的插了一句話，目光不由的撇向了大狼那打了半個圈，翹到背上的大尾巴，不言而喻。

    “去去，小丫頭片子，你懂個什么？居然敢調侃為師，討打。”大狼找到了出氣筒，四蹄亂飛，嘴里哇嗚哇嗚的，跟葉瑤來了一場人狗大戰。

    半個時辰之后，兩人一狼來到了風華城，此地雖然比不上沐州城的繁華與龐大，卻獨有一份安寧之意，城中學子白袍隨處可見，沿街叫賣的都是各種跟竹子有關的物品，同時能看到不少貧寒學子在街上擺攤寫字、賣畫。

    比之沐州城，多了一分煙火氣息，也更多了幾分紅塵氣息，這里才是普通人的世界，少見修行者。

    城并不大，差不多只有五六萬人的程度，朱天德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客棧，這種地方一般都有游商落腳，也是消息匯聚之所。

    “打了這么多年，第一軍被擋在了清源山不得寸進……”

    “這仗不知道打到什么時候，連定國公居然也無法突破清源山……”

    “……哼，要我看，都是朝廷的問題，老首輔辭官，那姓曹的代表了世家大族，哪會有什么家國天下的胸懷，心里想的都是蠅營狗茍，若無世家扯后腿，定國公如何打不打下清源山！”

    “好，說得好！”

    書生意氣，指點江山。

    客棧里有不少書生學子在此，論起國政實事，言辭激烈，想曹云恒這種靠家世上位的本就不受天下學子待見，更何況他還是頂替了柳載道的位置，更是罪上加罪。

    因此在中州文壇，幾乎各種朝堂施政的弊處都賴在了他頭上，第一軍攻勢漸頹自然也得他來背鍋。

    朱天德坐在旁邊靜靜的聽著，雖然這群書生嘴里的話有些想當然的無腦，但好歹讓他知道了第一軍現在的位置。

    在之后的對話中，他還了解，近些年來，第一軍攻勢漸漸變得有些吃力，穹天神宗依靠中州中西部的清源、四明、蒼巖等山系構筑防線，擋住了第一軍的兵鋒，成功將攻城戰變成了消耗戰，生生拖了十年時間。

    在這幾處山脈上，第一軍與穹天神宗你來我往，圍繞著防線，進行爭奪，大大小小戰役數萬場。

    起初這些戰斗還能引起大周上下的關注，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大周似乎也都習慣了情況，就連中州當地的百姓也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閑來無事的時候當成談資拿出來聊一聊。

    聽著這些書生漸漸聊歪了，談到了哪家千金好看，誰家閨女清秀，朱天德便起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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