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手機又一次震動,勉強拉回了謝淵的注意力,謝淵回了句“稍等”,掏出手機,然后看著新收到的流程提示,皺了皺眉。 片刻后,他淡聲道:“接下來我會帶領你們參觀隆冬殯儀館的大部分地方,導游詞是基站實時給的,我只照著讀。” “新的任務是,在活著參觀完之后,寫出爸爸、媽媽和張小洋的死因推測報告,帶回車上,情報隨你們共不共享,任務是單人的,是生是死都看你們自己怎么寫。” “嗚……”溫錯發出吸引注意的聲音。 謝淵:“受害者不用,只要最后跟著回到車上,就能和活下來的人一起離開。” “我,我呢——”司機通紅著眼睛,剛剛那么大的風沒有讓他的臉色產生一點變化,仿佛他已經感覺不到這種外物帶來的寒冷了,“我配合的話,是不是也能出去了?” 謝淵平靜的目光掃過司機的臉,就像在看一件物品。 他已經猜到,這個司機作為一個活人,恐怕一直被困在公車怪談里無法離開,日復一日地重復著開車的工作,一開始一定崩潰過,但時間久了只剩下麻木。 司機一定很想走,想到了執念的地步,支撐著他以這樣一副不知道還能不能稱之為“人”的狀態活到現在。 是很可憐,但司機不能算是受害者,因為他不可能無辜。 以謝淵對各類怪談和靈異事件的規則了解,既然司機被公車怪談困了這么久還沒死,就意味著司機對公車怪談來說,也是特殊的。 殺不掉,或者不能殺。 那么,司機應該就是怪談的某種起源因素,比如說公車怪談的怨念源頭如果是媽媽或爸爸,那司機就有可能是撞死他們的那個兇手。 具體關系謝淵還沒有足夠的線索去確定,但知道這一點的他,很難回答司機的問題。 他也不知道司機到底能不能跟著出去,出去了又能不能正常的活著。 于是謝淵只能說:“你也不用寫,參觀時跟緊我?!? 司機張開嘴巴,像是很想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但臉上的肌肉不聽使喚,失敗了,反而顯得有點猙獰:“我知道了,一定要帶我出去啊——” 謝淵拿起手機,選擇結束跟司機的對話,轉而平淡地念起基站剛剛發給他的介紹詞: “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是隆冬殯儀館大廳,也是整個場館唯一一個安全的地方,希望你們記住,在其他區域遭受無法反抗的攻擊時,如果可以,往大廳跑?!? 謝淵念完,想了想,語氣略微不耐煩地補充:“之前基站發的短信里說了,殯儀館里極度危險,隨時可能被殺,推薦所有人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如果遇到單獨的攻擊,往這里跑也行,但不要報希望于我會專門回來找你。” 他現在就屬于,念著念著快把自己念急眼了的狀態——他甚至不知道基站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煩說話和交際,還以這種方式讓他“帶隊參觀”。 真煩,要不是講述者有談資拿,他才不當什么領隊呢。 真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