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不是摸不清林與卿的底細,謝淵其實很想把這個沒皮沒臉的人狠狠揍一頓,讓其知道躺狗和死狗的區別。 不過,如果林與卿真的那么“放心”他,他也不介意給林與卿展示一下什么是人心險惡。 默了兩秒,謝淵才擺著上墳臉,用一副原地下葬的冷漠語氣說:“這場游戲,隨你躺。” “喲,”林與卿眼睛微微睜大,像是吃了一驚,雨衣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不對勁啊小孤狼,怎么突然這么和善,暗戳戳想什么壞事了么?” 謝淵都懶得看他,偏頭望向街道,白日里顏色鮮艷的店鋪招牌現在只剩下單調的黑白色,像是在放任雨水一遍遍將色彩沖刷擦除。 雨中的能見度很低,稍遠一些就如同起了霧,看不真切,倒是有點他夢境里的風格了,但這里不會出現把頭掛在傘下的斷頸詩人,也不會有售賣紅雨衣的檐下女鬼。 多平靜的世界啊,最多就是出現一輛幽靈公車罷了。 “在?給點回應?”林與卿戳戳謝淵,雨衣袖子上的水沾在了謝淵手臂上,他見謝淵還是不理人,干得寸進尺脆把袖子往謝淵衣服上一抹。 謝淵:“……” 林與卿沖他露出一個搞事的微笑。 “你就試試。”謝淵目光不自覺地變得陰沉起來,“賭我會不會藏信息。” 剛手欠了一波的人想了想,大概是覺得謝淵屬于說到做到的那種,于是后退兩步,舉手投降:“……開個小玩笑莫生氣莫生氣,施主要靜心。” 拯救了林與卿的大概是時間,雨中傳來隱約的腳步聲,九點二十八分,這場游戲的另外兩個參與者踩著點到來,視線盡頭,一男一女同撐一把傘,顯然是認識的。 兩人面孔都被傘遮住,只能看見穿著,男人穿著襯衫和毛線馬甲,女人秋季裙裝,鞋跟很高。 謝淵的視線被這兩人吸引過去,等他們進入站臺,剛好九點半。 周圍的氣氛在這一刻突然詭異,明明什么都沒變,雨依舊下得瓢潑,但就是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壓抑感籠罩了整條街道。 風里像是夾雜著失真的說話聲,又頃刻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只在原地留下一縷恍惚。 從現在起,這里就是怪談的領域。 那兩人收了傘,露出來的是兩張年紀差距很大的面孔,一個大約十八九歲,一個起碼四十多,看起來很像父女。 “你們好啊。”女人齊頸短發,卷卷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沒想到這一場的隊友來得這么早,很少見呢。” 游戲時間到才有不可憶的加持,一般來說,為了蹭這個效果,大家都會卡點來,只有本身就認識或是不在乎現實中被不被認出來的那種才會提前到場。 比如林與卿,他認出謝淵之前用雨衣把自己裹得很嚴實,而謝淵也是帶了口罩,進車站時已經二十五分了,他不覺得這五分鐘能讓他暴露多少信息。 林與卿把雨衣脫了下來,他里面穿著白衛衣和牛仔褲,脖子上的小骷髏項鏈還健在,貼在衣領前微微搖晃,他對少女禮貌性笑著點點頭:“兩位這是……固定隊友?” “是的,如你們所見,”那名四十多歲的男人十分儒雅,可以從他身上看見一種閱歷堆積出的涵養,“我們是父女,也是綁定隊。” “人到齊了嘛?誰是領隊啊。”少女瞅瞅林與卿異于常人的淺色眼珠,又將目光放到看起來氣質陰森的謝淵身上,然后歪歪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