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路鳴澤轉動視線,借助龍血強化后的視力,看清了穹頂上刻滿了古老的花紋。 那是一株四散枝葉的巨樹,葉片和枝條彎曲成無法解讀的字符。 “龍文?”楚子航感到來自心底的感召,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 “移開視線,不要直視頂上的文字。”路鳴澤出聲提醒。 當他第一眼接觸到穹頂上復雜的紋路時,腦海中瞬間就產生了“靈視”所見到的景象。 他知道這是來自龍族血脈產生的共鳴,但是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下,很難保證幻覺會對自身產生何種影響。 楚子航依言將視線移開,不再注意穹頂上的龍文,開始打量起寢殿內的布局。 主墓內的床,桌,椅,柜等家具一應俱全,雖然都受到環境影響發了霉,甚至有些桌椅已經損壞,但霉氣仍然無法掩蓋空氣中透露著的特有木香。 路鳴澤輕輕吸了吸鼻子,判斷出這些家具都是用珍貴的楠木打造。只不過覆蓋在上面的錦緞早已風化成灰,難以窺見原貌了。 在主室東面的墻角,他見到了那形如一座小山的百萬枚銅錢,沉甸甸地地和泥土凝結在一起,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它們的存在。 “難得一見。”就連楚子航都發出了一聲感嘆。 他也見過古墓內的場景,不過那都是經歷過好幾波盜墓賊的洗劫,以及考古人員的清掃,最終在層層維護下,才向公眾開放。 參觀到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墓室,除了在墻壁上鑿刻出來的壁龕,以及一些基礎建筑結構外,其余一切純靠想象。 但此刻,在楚子航面前呈現的,卻是一間生機蓬勃的屋子,他甚至能想象到,海昏侯劉賀掀起長袍,進出室內的樣子。 兩人駐足在原地,靜靜欣賞了片刻。 “師兄,看那里。”路鳴澤忽然抬手一指。 主棺旁一左一右,有兩個立式青銅俑,和人等高,他們穿著古代的袍服,一人手持長槍面色冷硬形同武將,一人則手持上朝時的牙笏形若謀士。 他們微微低著頭,顯出恭敬的樣子,像是臣子那樣恭敬順從,但頭部卻是一條眼鏡蛇的樣子,細長的脖子從袍服的領口伸出來,極為突兀怪異。 這是個蛇面俑。 路鳴澤靜靜盯著他們二人,蛇面俑的眼睛是純銀的,在黝黑的青銅表面上閃著孤戾的銀光。 相當奇怪,那點銀子經過上千年,居然沒有氧化變色,路鳴澤看過去,只覺得蛇面俑在向他眨眼。 眨眼... 他的面色猛然變化: “小心,他們還是活的。” 鏘!!! 兩道拔劍之聲近乎同時響起,路鳴澤和楚子航后退一步,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幾乎同時,兩名蛇面俑的眼眸猛然亮起,金黃如巖漿的光芒在其中流轉,直射向路鳴澤二人。 嗤!!! 還未等俑人有所動作,蝥黎和劍雨的攻擊已經降臨。 路鳴澤手持蝥黎直刺入武將俑的眼眶,暗紅色的血液自眼眶溢出。 與此同時,楚子航面色冷漠地揮舞劍雨大力劈砍,破空聲響,頭顱斬落,一切配合的都十分默契。 危機解除,路鳴澤看了眼腳邊還在流血的俑人,微微皺眉: “應該是蛇侍。” 這種級別的怪物,遠不如動物園內難度3的黑猩猩。 所以路鳴澤基本斷定,最多也就是蛇侍級別。 楚子航聽過路鳴澤科普,面色了然地點了點頭,收起手中的劍雨。 在這之前,路鳴澤已經注意到,刀身上自然沁除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將沾染到血液悉數洗凈。 先前路鳴澤只是聽過楚子航跟他講,有關“村雨”這柄刀的故事,源自于江戶時代,一個寫劇本的曲亭馬琴,在他的《南總里見犬八傳》一書中虛構出來的。 沒想到,這柄刀居然真的存在。 而且“夕陽的刻痕”忽然等比等效的復刻了一把...路鳴澤瞬間覺得這柄刀的來歷,細思極恐啊。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雜事的時候,他收起驚訝的神色,和楚子航一同邁步,走至墓主人安息的棺槨。 “有蛇侍鎮守...看來他就是海昏侯了。”楚子航眼神示意。 路鳴澤俯下身,對著外層的槨,以及周圍雕刻的花紋,仔細觀察了一番,微嘆了口氣搖搖頭: “他是海昏侯,但不是我們想找的海昏侯...不過,我們的猜想也能被證實。” 第(2/3)頁